“怎么了。”澜恩走了过来,丽德没有来,但两个灵能者此时共享着彼此的心灵。“刚刚北方的一位外交官来了,我在艺术学院读书时的院长肖恩·塔雷尔……老死了。”说到这里,杜林于沉默中低下头:“他和我的爷爷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这一切。”
“没事的,我们在这里,这是生命走到终点,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会面对的终焉。”澜恩蹲到了杜林面前,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杜林的手:“如果哭出来好受一些的话,就哭出来吧。”
杜林摇了摇头:“傻姑娘,记住,永远都不要相信泪水。”
………………
肖恩·塔雷尔的墓前,伊许·艾尔什嘴边的烟正在空燃。
他的手里有一张发黄的照片,那是从老朋友肖恩的孙辈手里接过来的照片。
上面的十几个年轻人或坐或站,他们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每个人都对彼此的未来,对时代的未来,对名叫历史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结果呢。
有人的青春留在了血泊中,有人的青春依靠在墙角边、有人的青春死在了河道旁。
北方主义失败了,失败于自己之手,失败于叛徒的倒行逆施,失败在天真者的所谓改变,失败在理想者的陪葬仪式里。
这片大地看着人们的牺牲与苟且默不作声。
肖恩,萨琳,曾经的革命者都变成了教书先生,她与他不再讨论过去。
凯撒斯·彼得森-亚当斯,曾经的战士变成了可悲的佣兵,最终死在了杜林的手中,他想用他最后的余热赎罪,可第一公社的毁灭,不缺他这么一个可怜人。
罗恩·彼得森-亚当斯,曾经的战士在一无所有之后决定杀死那个叛徒。
让·迈耶,曾经的理想主义者……还是那个理想主义者。
罗伯特·瓦尔特,这个叛徒最终他用他的命守护了理想主义者的渺小愿望。
如今你们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个老不死的,我终于明白父亲告诫我的那句话的意思。
不要轻易与同龄的异族人结下友谊,不是因为他们不配,而是因为友谊会被时光默默的杀死。
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大杯子,将威士忌倒进这个大杯子,然后变了一块冰进去。
还记得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年轻人流行喝同一个杯子,就是这么大的杯子,倒上满满一杯,然后每个人都喝一口。
当年那个大家一起用的杯还在,当然那个大家一起喝的酒也在。
就像是那个时候,总是伊许站在桌上,他会倒酒,加冰,然后举杯。
他会高喊着干杯,然后抢在所有人面前喝上一大口,然后是让,接着是罗伯特,然后是凯撒斯。
那个时候,大家都会开怀大笑。
但是如今,能陪着自己喝酒的人却再也找不到了。
有人也许还躺在旧下水道的某一段,有人也许还和镣铐一起沉在湖底。
他们都变成了历史故事中的一环。
伊许一脸悲伤的喝完酒,将杯子放到了碑前,将剩下的酒倒在了碑上。
别了,老朋友。
今天真的是卡死线了……梳理了主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