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那些佃农们捆了起来,押去县城的官寺了。小姐,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绿萍急得额头一层薄汗,一脸关切地望着她。
“还好,还好你们进来的时间早,不然可能真被这个恶毒的妇人给掐死了。”赵文玥喘了口气,转眼看了一眼院子里,发现刚才王家婆娘端过来的鸡汤还有两碗,于是和绿萍说,“你扶我起来,然后把那两碗汤给我装到食盒里,我们带着去衙门,我要过去和她好好对峙!”
两人拾掇好一切,门外有个佃农正赶着个驴车在等他们:“小姐好些了吗?我这平时拉货的驴车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总比你们两个走路去县城要快的多,所以就两位委屈一下吧。”
赵文玥哪想还有这等好事,忙笑脸相待:“不委屈不委屈,不用自己走路两个时辰去县城,哪里算得上委屈,谢谢大哥,咱们走吧。”
这时远远走近一个小人,待走近了,赵文玥发现是那王家的铁柱。他一见到三人,忙焦急地问赵文玥:“小姐,我娘有来过这里吗?我在田里干活,她说来给小姐送鸡汤,可是都过了这么久还没回去!”
“送鸡汤?是送□□!”绿萍没忍住,怒瞪他,呛了他一声,又指着赵文玥脖子上那已经非常明显的瘀痕说道,“看见小姐脖子上这伤没有,就是你那恶毒的娘掐的!要不是我们冲得快,小姐早被你娘掐死了!现在几位大叔将你娘捆了送去官寺了!”
☆、第十章
铁柱一听这话,愣在原地,又看到赵文玥脖子上那清晰的手印,明白绿萍的话不假,面上一时担忧、愧疚、不解轮番交替,最后竟双眼通红,含着泪扑通就朝赵文玥跪了下来:“小姐大发慈悲,我娘定是一时冲动,才会对小姐不敬,求小姐在县太爷面前宽恕我娘,她真不是那样坏的人啊!”
赵文玥听到他的话,满脸厌恶,嗓子还痛着,丢下一句:“你和我们一起去县城,到时候自有县太爷评判!”
于是三人便坐着驴车朝着县城的方向去了。
路上,铁柱也没再为他娘求情,只是紧咬着嘴唇差点咬出血来,一双小手攥得死死的。
坐着驴车果然很快,没一会便到了官寺门前。门前乌压压站了十几号人,为首的一个大汉手里拽着绳子,嘴里还骂着:“老实点!等小姐他们来了让县太爷好好治治你这恶毒的妇人!”
铁柱和赵文玥他们一起下了驴车,看见娘被他们捆着,忙冲去向她求证:“娘!他们说你要下毒害死小姐,这是一场误会是不是?”王家婆娘却不回答他的话,一双细眼狠狠地瞪住赵文玥,一脸不甘。
人群中有眼尖的人发现赵文玥已经坐着驴车到了,忙喊:“小姐来了!小姐来了!”
又有那手脚麻利的人,已经冲到官寺门前,冲站在那里的几个贼曹吼道:“快去禀告县太爷,就说有人杀人了!我们将那贼妇捆了过来,求县太爷主持公道!”旁边那些人听了,也附声吼道:“主持公道!主持公道!”
主事的贼曹头头一看如此,进去禀告了。不一会出来朝着众人说:“跟此事有关的人进来吧,其他人在门外等着,不过莫再喧哗,官寺重地肃静。”
几个佃农一听这么说,忙收声在门外等着。绿萍扶着赵文玥走在前头,两个壮汉把王家婆娘押在后面,铁柱也跟上了,一行人踏进了官寺。
进了官寺大门,过了院子,来到大堂,只见两排贼曹穿着黑色衣裳,腰间佩剑,手里拿着廷杖左右分开站着;中间正对着一个案几,上面方有一些笔墨纸张;案几的正上方,悬着一块牌匾,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众人在大厅内等着,没一会侧边的帘子后走出一人,身穿黑色官服,腰系帛带,一张脸干瘦干瘦的,看年纪已有五十好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