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楼准垂下的灼热眼眸,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进门台上,抬手摘掉了楼准戴着的眼镜,随意地丢在了台子上,和玻璃碰上发出响声。
“你为什么要戴?这明明是我的。”他喃喃地有些埋怨道,像是本来就不期望能得到回应。
“你戴着很好看,我想试试。”梦里木讷的木偶突然开了口。
薄朝一怔,半晌后缓过来:“不要戴,会挡到它。”
“谁?”
两人又静下来,屋内的灯没躲开,只有阳台落进来的月光,薄朝就着月光移动着自己的视线,扫过薄唇时微顿,最终落在楼准的鼻尖痣上,他眼神飘忽地看了片刻,许久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靠在进门台上的腰有些疼,他干脆起身,把重心全部放在楼准身上,在楼准慌忙着抱住他的时候,刚刚落在喉结上的唇又落在了那颗痣上。
“它。”
他轻轻磨蹭了一下,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
今夜的他比之前都要大胆。
楼准只要低眼,就能看见薄朝明显的不清醒的带着情欲的眼。
他靠在了紧闭的门上,薄朝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只是沾染上薄朝身上的酒味,他好像就醉了。
“那你为什么要戴眼镜?你明明不近视。”仅存的理智让他问道。
那双勾人的眼睛看向他,像是被水润过一样,晶莹剔透,明明戴眼镜会挡住这双漂亮的眼睛才是。
“因为,”薄朝凑得更近了,声音软下来,“这样我会更敢看你。”
楼准抚在薄朝腰侧的手骤然顿住,顷刻在薄朝再次离开时就想上前,但刚刚贴着他的小猫推开他,嘟嘟囔囔道:“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在我梦里出现,我亲了又没反应。”
“这次还问这么多无厘头的问题。”
他下着结论:“无聊。”
薄朝走路歪七扭八,扶着进门的柜子有一步没半步,在即将进入客厅的时候,他随意甩在身后的手腕被牢牢抓住。
下一秒,他又靠上了温热的胸膛,他的腰被另一只手环住,刚刚抓住他的手松开,下颚被扼住,下巴被迫微抬,嘴唇上传来从未有过的触感。
他的眼睛还没闭上,于是在最初的恍神后醒来对上了就是楼准带着笑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