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回去热敷,抹点红花油就成了,成了下一位。”
“……不是,你们医院现在只能挂专家门诊,我挂个号30块钱就这么两句啊?”穆燕青有些焦躁,忐忑了那么久结果啥也没见着,寻着点事就忍不住多嘀咕两句。
对面的医生摘了眼镜擦了擦:“皮外伤,不碍事的,我赶着下班接我孙子放学呢。”
穆燕青也没再纠缠,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他必须要控制住自己。
“对不住了,今天发生了点事儿,脾气有点躁。”穆燕青拿了挂号卡推门出去,一路过去他又偷偷地往每个外科的诊室里头瞧,没有一个是他想要见到的那个身影。
他低着头走出去,拐角的时候又被一个急急忙忙跑过去的医生撞了一下,额头上的包擦了下,疼得他“嘶”了一声。
“抱歉,我赶换班。”说罢那人继续向前跑去,“王医生,我来接班,您接孙子去吧。”
“哎哟,小陆,你可来了,那我走了啊。”
穆燕青愣在了原地,这个声音……
陆青崖?
穆燕青冲了回去,他推开下一位要进去的病人挤了进去,反手将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又再锁死。
陆青崖刚摘下口罩,闻声抬头望去:“关门最好轻一点,医院里……”
穆燕青喘着粗气抵在门口,死死地盯着面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陆青崖手里没来得及带上的听诊器掉在了地上。
光阴似乎在这一刻停驻了。
他们彼此贪婪地看着对方的容颜,舍不得眨眼。
互相交汇的眼神里,是长达五年不可言说的思念,是时间未曾冲淡的深情,是有幸再见的狂喜……
然而如此多的情绪,最后也只是被小心地收藏。
“陆……”穆燕青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他咳了一声才又说道:“陆青崖,你还记得我吗?”
陆青崖捡起地上的听诊器放在桌上:“记得,小豆苗。”
“现在不是豆苗了。”
“嗯,你长高了。”
“我们多久没见了?”
陆青崖低头看了一眼表:“五年。”又两个月零七天……十一个小时——他在心里默念。
穆燕青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可除此之外,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再说些什么。
他分明有千思万绪,千言万语,可千丝万缕的相思涌上心头,却是不可说。
“你来看病?”
话音刚落,外头门被敲得“砰砰”响,穆燕青打开门,游小宇冲进来一把勾住他肩膀拍了两下:“哥们儿,可算找着了,头上那包看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