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睢眼神不善:“难不成,这还闹鬼?”
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怕鬼,就怕这鬼难对付。
沈留容也笑了:“说不定还真是。”
陶岭冬颔首赞同。
纪清洲沉默。
似是为了反驳唐睢的说辞,铃铛声响得更起劲了,只是有纪清洲利用漱神草布下的屏障,他们倒是不会受铃铛声的蛊惑了。
陶岭冬心生一计:“我觉得这还是个……”
话还没说完,他们讨论的“鬼”便在浓雾中现出了身形。
“鬼”挥了挥手,周围便有骷髅头飞起,浮至半空,亮起金红色的火焰来。
陶岭冬抬手遮了遮眼,等到适应这光线后才放下手。
面前的“鬼”是一位女子,她梳着飞仙髻,发髻上卧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朱雀,只是那朱雀尖喙处垂着一串流苏,才令人发觉它仅仅是一件首饰罢了。
红色的大袖衫,黑色的齐胸襦裙,裙摆还绣着金红色的翎羽。
“小公子,你觉得奴家还是个什么样的鬼呀?”她手里蓦然出现一把团扇,动作羞怯地遮住半张脸,可眉眼却不含羞。
陶岭冬:“……”
虽说激将法成功了,但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夹杂了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捏了捏鼻子,没从她身上感受到杀意,索性假意攀谈起来:“……姑娘要听什么?好看还是漂亮?”
女子哼了一声,转而又摸了摸脖子上系着的银色铃铛,笑靥如花:“奴家自然是都要听。”
“这样啊,那姑娘还是找他吧,毕竟在下才疏学浅。”
莫名被指的沈留容,吸气,微笑:“……”
女子:“……”
女子扫了一眼四人。纪清洲手里还紧握着一枝倚青;陶岭冬虽与她虚与委蛇,但手上都掐起了诀来;沈留容虽笑,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唐睢看起来无害,但知道他真实身份便知他并不好惹。
“奴家姓苏,名懂糖,懂事的懂,糖酥的糖。”苏懂糖朝他们盈盈一拜,“奴家对小公子们可没有恶意。”
……苏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