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都没事。至于之后的事,就不用说了。
常有人说谢归胆子大,谢归却觉得凤璋胆子更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件事情,稍稍踏错一步,都可能死无全尸。
“独孤小子太猖狂,本王送了他一份大礼,希望翟王能喜欢。”
谢归一怔:“你做了什么?”
凤璋笑道:“擒贼先擒王。”
独孤先被丢给秦九折腾了一阵。
秦九一直憋在郡守府里,无聊至极,人都快憋坏了。
凤璋送来独孤逐,简直是救他于水火。
秦九折腾了半天,意犹未尽,把独孤逐送回去时,还很不情愿。
凤璋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明天这时候,翟王就能在城墙上看见他了。”
想也知道不会有好结果。谢归想到独孤逐的狼狈,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对了,这东西差点忘了给你。”
凤璋扬手,将锦囊金刀丢还给他,止住他的话头:“什么都不必说,本王信你。至于别的事,不会有闲杂人等知晓。”
——
谢归足足歇了一个下午。其间睡了又醒,心绪难定。
到了晚上,许久不见的归一来请他去前营赴宴。
谢归这才知道,自己竟然睡在停云关主将的屋子里,难怪这么安静。
归一笑道:“谢公子不必着急,不过一间屋子,漆四不会介意。”
主将竟是天罡卫的人,谢归无言,便由归一搀着,缓步往外走。
凤璋的动作都是私下做的,不能挑明了说。抓住独孤逐的功劳,都落在漆四头上。
独孤常年带小股兵马来骚扰,令停云关将士烦不胜烦。陡然传来漆四让独孤吃亏的消息,停云关从上到下都兴奋不已,特意设宴庆祝。
兹事体大,不能在朔方军面前丢人。归一特意找了套青色衣裳,给谢归换上。
好歹是夜里,谢归惨白的脸色也被篝火跳跃的光遮盖。穿了浅青色往凤璋身边一站,颇有几分少年雄才的气势。
凤璋白天收拾与天罡卫冲突的兵将,才穿了短装。晚上换了衣物,玉冠龙纹,神色淡淡,长身玉立,气势上就压过一截。
看底下兵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谢归不用猜也知道凤璋白天做了什么。
无非是亲自出手,把人收拾个底朝天。
边关偏僻,酒菜比起幽蓟的来,也差了许多。却丝毫不妨碍朔方军上下肆意庆祝。
谢归有伤在身,须得忌口,吃了点素菜便不动筷子了。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谢归摇头。凤璋稍稍侧过身来,“没吃多少,伤不容易好,让归一吩咐下去,多做几个菜来。”
谢归推拒了:“太过招摇,不可。”
凤璋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谢归眼前忽地闪现出白天的场景,腾地又红了脸。
凤璋还没反应过来,见他表情有异:“怎么,伤口在疼?”
谢归摇头,轻轻咬牙,扭过头去。
凤璋一时弄不清他别扭什么,吩咐身边的天罡卫:“去取伤药来。”
“殿下,真的不必了……”
他们坐在主位,看起来像窃窃私语。底下有兵士交换眼神,取了酒盏,一齐走上前去。
谢归去往关外的事没有张扬,别人只知道燕王来此,是与漆少将军“聊聊”。这弱不禁风的少年郎何时出现的,底下人都不清楚。
燕王不是好惹的,白天被打飞出去的一群人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