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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高畹兮笑说着,把鱼钩拋到了水里,回头跟她解释道,“这酒楼里做鱼的手法最好,醉鱼和醋生鱼都是一绝,本宫早就想尝尝了。”
可您想吃鱼,也犯不着自己钓啊。
木雪汗颜不已,也只能随着她把鱼钩拋到江水里,看着江水的波浪推浮着细细的鱼线发愣。
江风清凌地吹在脸上,舒服得人直想睡下。
木雪勉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逼着自己全神贯注地盯着鱼竿的动静。
这时,一边的高畹兮忽然又开口道,“听说,钱夫人的母亲是江南出身,敢问令堂可会刺绣么?”
“不瞒王妃,家母曾是绣娘。”
“哦?那这么说,钱夫人也精通刺绣了?”
“不敢说精通,只是家母教了些皮毛。”
“那敢问钱夫人可会花绣与双面绣?”
“花绣略通皮毛,双面绣却是不会,听我娘说,这技艺只有几家世代以刺绣为生的人才会。”木雪谦逊说完,见她面露难色,不禁好奇问说,“王妃可是有什么难处不能解么?”
高畹兮叹口气,说,“摄政王过三个月便是生辰,宫内的陛下年纪渐长,到了可以亲政的年纪,为了暗示摄政王让权,便想将这寿宴做大,寻绣娘刺双面千寿图,送予摄政王做贺礼。本宫爹爹便被分派了这事,本宫爹忙于政务,就把这担子全权交给了本宫。”
就是双面千岁,也到不了万岁,意思是就使你权利熏天,你也不是皇帝。
这小皇帝的心思倒是挺不错,但权利是自己夺来的,靠人家让,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木雪心内思量着,又听高畹兮叹道,“这样两边都不讨好的事,本宫爹爹本是不想接下的,但皇命难违…本宫近日,寻了好些个会刺绣的绣娘,都说不会这技艺,本宫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帝皇家争权,往往受其害最深的还是大臣。若是一不小心跟错了人,就有灭顶之灾。尤其是似高家这样的名门望族,到时可能就是削爵诛九族,身死还不算,以后代代子孙只能当平头百姓,这可就更严重了。
木雪表示理解高畹兮的难处,劝慰说,“王妃莫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
“看本宫,好好儿的又说这些做什么。”高畹兮勉力笑一声,看木雪手中钓线忽然被拉直了,连忙道,“钱夫人,快拉!你的鱼儿上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