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走?”布尔琴科有些迟疑的看着他说:“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浪费时间对我们德国人来说就意味着犯罪,”霍夫曼不由分说的拉着布尔琴科就朝外走去,齐楚雄心中暗自一惊,急忙拦在霍夫曼面前说:“总理阁下,干嘛这么急着走呢?我想统帅阁下也许还有事情要和布尔琴科中尉面谈”
“亲爱的齐,您用不着紧张,我只是想和布尔琴科中尉随便聊些事情,他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到您身边。”霍夫曼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伸手把齐楚雄轻轻推到一旁。
“总理阁下,请您等一等”齐楚雄刚要继续劝阻,却听到施特莱纳在他身后说:“齐,既然马克西米利安已经向你保证布尔琴科中尉一定可以平安无事归来,我看你就不要再担心了,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我倒是挺想念你的,过来和我聊聊吧,让我听听你在医院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齐楚雄顿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齐医生,您这些日子里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休养一下,等我回来以后,还要请您带着我在艾德斯瓦尔宫里好好走上一圈。”布尔琴科说话时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齐楚雄不要再拦着霍夫曼。
在这种情况下,齐楚雄也无计可施,只好侧身让开,目送霍夫曼和布尔琴科离去。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带着满脑子的担忧,极不情愿的关上办公室的门,磨磨蹭蹭的走到施特莱纳面前,用带着疲惫的语气讲述他是如何“收服”布尔琴科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
“你瘦了。”施特莱纳凝视着他的脸庞,眼中充满说不出的关切“真没有想到,你为了让布尔琴科归顺到我的麾下,居然做出了这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对我来说,你就是上帝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你说吧,这次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奖励,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您要是这么说的话就见外了,”齐楚雄强打起精神道:“您不但是我的统帅,也是我的朋友,为您效劳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如果我借此机会向您狮子大张口,那实在是有辱忠诚这个字眼。”
“齐,听你这样说,我突然感到有些惭愧,”施特莱纳脸上蒙上了一层难堪的色彩“不瞒你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质疑你的动机,所以我就安排路德维希与罗森巴赫定期去探视你,借机监视你的举动,可是他们每次回来都告诉我说,你是如何委曲求全的设法感化布尔琴科,听到他们的汇报,我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这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该做的事情,所以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谅,可以吗?”
“将军,您这样做我并不感到奇怪,”齐楚雄耸了耸肩“毕竟像我这样一个曾经和你们面对面斗争过的人,如今却主动替你们拉拢人心,这样的举动如果没有招来质疑的声浪,那反倒真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
“齐!”施特莱纳突然抓住他的手“请你相信我,无论别人怎么议论你,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朋友,一个能够让我真正敞开心扉的朋友!”
齐楚雄凝神无语,他听得出来施特莱纳这番话并非是虚情假意,一时间,他心中百感交集,突然回忆起自己在陆军医院照顾布尔琴科时,其实心里一直惦念着施特莱纳,而这种惦念是真诚的,没有丝毫的杂念,完全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真挚情感。
“齐楚雄,你要冷静,无论施特莱纳对你如何友好,你也不能把个人情感凌驾于起义计划之上!”想到这里,他稳了稳神,打算随便应付几句了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将军!您的头疼病是不是又犯了?”
“哦这个嘛”施特莱纳讪笑着说:“不要紧的,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胡说!”齐楚雄把眼一瞪“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您的日子倒是过得挺逍遥的吗!肆意酗酒,过量饮用咖啡,不按时休息,也不进行身体锻炼,这样下去那还了得!不行,从现在起,我要全方面监管您的生活!”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施特莱纳顿时傻了眼。
“哼!您以为这些事情能瞒过我吗!”齐楚雄没好气的说:“我一会去给您开几副中药,好好调理一下,不然的话,您的头疼病永远也没有治愈的可能。”
“什么!还要喝那些该死的苦药!”施特莱纳苦着脸央求道:“你就不能行行好嘛?只要你不让我喝那些苦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得了吧,这都是您自找的,”齐楚雄根本不给施特莱纳任何机会“我现在就去给您熬药,您也真是的,堂堂的帝国统帅一听到喝药,居然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戏,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施特莱纳没辙了,只好哭丧着脸坐到躺椅上,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个傻瓜,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让你在陆军医院里多呆上几天。”
“您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齐楚雄突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谁让我们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