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似被自己话中的怨气吓到了一般,唇一抿,脸色变得更冷。
乔笙看向他,周围看热闹的人若隐若现,他道:“我们进屋说话。”
云轩极有眼色道:“白兄,那我便先走了,关于我和你说的事,我们下次在议。”
说罢,他就潇洒的卷袖转身。
直到两人进了屋,走到远一点的距离后,他才定住了脚,想到白君控制不住的情绪,和两人之间异样的氛围,他轻挑了一下眉头,若有所思。
而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却有些僵住了。
乔笙打出了一道隔音结界,这才缓缓转身。
白君沉默地坐在桌前,缓缓地向着茶杯倒入茶水,茶雾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乔笙坐下,提醒到,“快溢出来了。”
白君就顿了一下,将茶杯推了过去,淡淡道:“说罢,你找我什么事?”
乔笙垂下眼睛,从储物袋中取出东西,将四个玉瓶放在桌面,然后道:“我筑基当日天降甘霖,此物是天地赐予,你筑基之日应该可以用到。”
白君掀起眼皮看他,眼波不动,也不去接桌上的玉瓶,直视了许久,那手指颤了一下,他才别开视线道:“我已受你帮助良多,你不是说我们该保持一些距离吗,你不需要再管我,你的恩情我自会报答。”
乔笙抿了抿唇,一下子站起来,侧了脸道:“你收下罢,我先走了。”
没有听见声音,他转身出了几步,却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响,他惊诧的回过头,白君右手染血,杯子直接被冰冻爆开来,他却毫无所觉的收拢手心,一双眼睛麻木的盯着一个点,瞳孔中红血丝散开。
乔笙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白君抬眼直勾勾的看他,“关你什么事。”
那双紫眸浓郁成了一片,压抑的东西触目心惊。
脾气又开始犯了。
乔笙沉默的走近,走到桌前,将那只受伤的手拉过来,埋头挑去炸进肉里的碎片,又细细的用柔软的帕子擦去手上的血迹,才拿出一瓶膏药来轻柔的抹上。
白君暴虐的瞳孔才缓了一点。
柔和的光线投在乔笙的脸上,皮肤暖得像一片雪白脂玉,让那张好看得不真实的脸显得有些温柔与专注。
只要他一直乖乖的,温柔的待在他身边,一切都不重要。决然的情绪散去,胸口重新涌动的春水又燥热起来,白君的眼神露骨得近乎贪婪噬人,还带着不自知的缠绵意味。
等乔笙包好那只手,手正要抽离时,他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腕。
乔笙抬眼,然后不容拒绝的,一点一点扳开他的手,眼中冷静的和他对视,道:“在这之前,你什么都不懂,所以,我能体谅你的一些作为。但这几个月来,与无数人接触,我以为你稍微的能懂一些人情世故,有些东西你能慢慢理解。我想,我错了……”
他所有柔软的一面都毫无保留的显示在了白君面前,对他是有几分纵容,然而他始终是理智的。
不疾不徐的话说来,给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