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只剩一片,不能再拔了,要不然,会死的。
黎纤开心完,把正事提出来,“白白,我们去哪里?直接找陈文?”
“不。”
江逾白思量瞬息,挑眉道:“先去人多的地方。”
从前堂,中庭,他把众人的千姿百态,收于眼底。
首先令人瞠目的是,前门迎宾的皆是丘家的公子少爷,不见陈文出面,看样子仿佛是在娶新郎。
其次,守卫身强体壮,反应迅速;丫鬟虽娇软婀娜,五感六觉却也敏于常人。
区区一个陈文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有本事放场火,也没本事烧死全府的人口。
更何况,他一介体弱凡者,总不可能和丘府上下都结过仇。
江逾白寻思这,该找个没什么心眼的打听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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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戏台,伺候着主子端茶递水的丫鬟多了起来,三两个聚着堆,叽喳笑闹。
凭借清隽俊朗的好皮相,江少主一路走停,衣摆翩翩然,沾满秋波和眉眼。
见状,黎纤竟扬手掀开兜帽,欲解斗篷。
兜帽落下,露出软嫩的脸,和白皙的颈。
此番举动,虽引起轩然大波,却也有片片涟漪。
这回不仅姑娘们往这边瞧,连男人们也不带好意地看过来。
江逾白按住他的爪,惊异道,“你做什么?”
黎纤闷声道,“我想用黑斗篷盖住白白。”
——不给他们看。
江逾白轻叹口气,暗自腹诽,真不想叫他的鱼给别人看了去。
他把黎纤往假山后扯,重新给他系斗篷。
这回系了个死结!
过会儿,他领着黎纤,在顶楼寻了偏僻的角落,扫量周遭,而后,叫住了烹茶的丫鬟,请人家落座。
丫鬟面色一红,款款大方地坐下,“不知公子为何事唤我?”
江逾白避开她的眼神,半真半假道:
“我有一挚友,衷心你家丘棠小姐已久,”
“听闻丘小姐即将结亲,一时无法接受,终日醉酒度日。我今日来便是替他向丘小姐道贺的。”
“您的好友真是痴情人。”
丫鬟夸赞道:“您也是好人。”
稍后,她大咧咧道,“公子还想知道什么当快些问,今日是我身契到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