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两条淡红斑痕,都化作了旖旎的线,裹缠在他的脖颈上,使呼吸变得粗重。
此刻,江逾白终于明白,玉瓶原来是给自己准备的。
——而这香竟是掺了遏灵散的迷.情香。
他取出纳戒,倒出内里全部灵植。
江少主万般后悔:少不更事的年岁,竟逃了那么多药理课。
因不懂各类灵植的用法用量,他只得每样都掰下小段,一股脑地塞进嘴巴里。
喉结滚动,苦涩味在口腔里炸开,方才勉强让他恢复几分清明。
江逾白摇晃着起身,广袖一甩,支摘窗应声而启,露出满塘碧藕。
正当他准备纵身越窗之际,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跳下去做什么啊?”来人循循善诱地劝道:“不如让我帮你?”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面色沉得能滴水结冰,“滚。”
“不行。”沈清浔笑着嗔他:“我若滚了,谁来同你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江逾白不语,眉心紧皱,他是真的想不道,这般淫-靡浪荡的话竟是沈清浔说出来的。
他转身推开沈清浔,手指扣在窗棂上,指骨白的骇人,“把解药给我。”
“解药?”沈清浔脸色暧昧,“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我,就是你的解药啊。
说罢,他扬手褪去外袍,露出修长的颈子,冷白中透着浅粉。
江逾白按住他的手,制止他下一步动作,厉声喝道:“够了!”
沈清浔未再动作,只是歪头,用唇去蹭他的手背。
羽毛般的柔软触感让江逾白的眸色黯了黯。
他略一倾身,直接将人扑倒在地。
“这都是你自找的。”江逾白道,幽邃的眼底流露出厌恶与悲哀。
沈清浔得意道:“对啊,我自找的。”
江逾白伸手探向他腰间,却未解其衣带,而是抽走绕在他腰间的灵犀软剑。
剑声嗡鸣,灵剑出鞘。
剑刃虽薄如蝉翼枫叶,却也能削铁如泥,吹毛求疵。
俄而,白光乍现,白皙如玉的脖颈处就多了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江逾白把剑掷到脚边,并拢二指按住这道伤口,带着剑茧的指摩挲着向外翻卷的皮肉。
沈清浔先是惊愕的瞪大眼睛,随后就因巨大的疼痛而呻-吟起来。
“把解药给我。”江逾白命令道,强忍着想要扭断他脖子的冲动。
沈清浔终于知道害怕,他颤颤巍巍地掏出怀中的锦盒,口中含糊道:“这是遏灵丹的解药。”
“另一个呢?”
“没有。”沈清浔道,他根本没给江逾白和自己留后路。
他哽咽道:“明明是我与你先相识,我们应是最般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