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白栀瑶拒绝,也不恼,再次行礼,道:“在下知道您的顾虑,您无需烦忧,在下王琰镇上回春堂的掌柜。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您讨教法子,来救治那些可怜的病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栀瑶说完,秋梅过来,在她身旁附耳低语,“白小姐,是有人询问荷花的儿子情况如何,荷花如实相告,有不少人想来您这看病。可荷花不敢和您说,怕您知道了生气,觉得是她暴露了您的身份,所以将那些人拒绝了。这回春堂的掌柜怕是听那些病人说的。”
闻言,白栀瑶看了看屋里的荷花,二人四目相对,荷花立马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将头低下。
白栀瑶并没有责怪她,只是轻飘飘地对回春堂的掌柜说:“您请回吧,我这只接待有缘人。而且我是一个人坐诊,能力有限,也救不了那么多人。”
本来就是,现在城中的病人不知有多少,她就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而且,树大招风,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的病若真让她给治好了,定然会出事。
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索性就拒绝了。
王琰见她拒绝,心中也是急了,眼下情况越来越严重,他也是有私心的。这场病症来得突然,谁也不知道原因,金陵城内那么多家医馆都束手无策。恰好他听到了一些风吹草动,若是真的,他可以率先与眼前人合作的话,那也会让他们回春堂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姑娘,医者父母心,看在那些可怜之人的份上,请您出手相助。”
“呵,谁告诉你医者父母心的?”白栀瑶不屑地掠过他,“旁人我不知道,我?向来无利不起早,再说那么多人,靠我一人,就是把我累死,我也忙不过来。”
“在下可以帮忙!只要您肯将救治的法子告知,在下愿意鼎力相助。”
他看上去极为诚恳,可白栀瑶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白栀瑶笑笑,“王掌柜,你我都是聪明人,与其和我说那些可笑的仁心,不如说说你的心里话。其实你并不是想让我出手救人,只是想从我手中得到救治人的法子,对吧?”
被猜透心思的王琰脸上有些挂不住,站在那迟迟未语。
见他如此,白栀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见他又当又立,她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打了打哈欠,“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不要耽误我睡觉。”
王琰抬头,望着白栀瑶离去的背影,咬咬牙,叫住了她、
他追上前,对白栀瑶说:“可否请小姐借一步说话?”
白栀瑶侧眼望过去,点头,“走吧。”
她并没有将此人带进自己的闺房,而是将他带入诊室,反正有屏风挡着他也看不到什么。就算看到了又如何?既然她想靠救人成为出路,那么这些东西迟早是要公布在世人眼前的。
既然如此,他知道了也无妨。只要他一口咬定这是鬼医留给她的就好了,反正又没人能找得到鬼医去对峙。
王琰跟着她来到诊室,坐到她对面。
“云香,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