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柒柒没有言语,只是面色上挂着些许不高兴。
“柒柒,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希望你因为和宁国侯生疏了。”
白栀瑶不是个没有感知的人,她明白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只是在苗疆那么些撵,她习惯了用冷漠的外表伪装,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好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可她也不愿这么唯一一个愿意对自己好的人因为自己和她夫婿闹矛盾,她来到钱柒柒身边,轻声道:“柒柒,宁国侯他待你不错,等你气消了就跟他回府。我这地方捡漏,不适合你跟孩子住着。孩子现在还小,体弱,万一因为环境问题病了,不好。”
钱柒柒看着怀里的孩子,点点头,“我知道他对我好,方才我也想了,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带着孩子偷跑出来,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只会害了孩子。”
见她想明白了,白栀瑶退出去,准备让周莽进来再哄哄她。
她刚退出去,就脑海里立马传来命蛊的声音:“主人,我答应您刚刚提的条件!”
“这么痛快?”
白栀瑶咂舌,能让命蛊这么痛快承认,还真是不容易。
“人命关天,我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主人,眼下是那孕妇的安危重要,你先去看看那妇人的情况吧!”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可他们让不让我看,就不好说了。”
白栀瑶说完来到门口,对周莽道:“柒柒她气消了,答应跟侯爷您回去了。您去里面看看她,我这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她让云香看家,自己则去了那孕妇家里。
白栀瑶来到院外,看着看热闹的村民将这围得水泄不通,无奈地摇头。
不论什么时代什么地方,爱看热闹的人都不会少。她隔着人群就听见里面不断传来哭喊声,便问:“屋里的情况怎样了?有请大夫吗?”
“请啥大夫啊?就老周家那婆子,嗜钱如命,还能出钱请大夫?能找个稳婆就不错了!唉,这老周家媳妇也是命苦,头一胎,就难产。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啊!”
“那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生不下来?”
“听说是孩子太大了,不好生。”
问清了病因,白栀瑶嘴里喊着‘让让、让让’就挤进人群,来到周家人面前,“我是大夫,让我进去看看产妇。”
那周母看白栀瑶小小年纪就说自己是大夫,立马变脸,“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来我家胡说,莫不是觉得我家人傻钱多好欺骗?行骗也不找个正当的理由!”
周母平日里就在家中好吃懒做,也不上街,自然是不认识白栀瑶的。就在周母说完这话,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不是白家的那个被新婚前夜偷人被赶出家门的白家大小姐吗?天哪,她该不会是没了白家支持穷疯了?还敢装作是大夫前来行骗!”
“原来是她啊,瞧她那副狐媚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我听说啊,她偷吃不是一次两次了呢!”
面对周围肮脏不堪的议论,白栀瑶不气也不恼,只是又跟周家人强调了一句:“你儿媳难产,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是愿意让她死,还是愿意让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