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灯明亮,地面沉浮了些微的尘埃。
严在溪被压着脸颊,贴上冰冷坚实的水泥地面,他被泥灰呛得皱着眉连声咳起来,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拧着脸。
一只手从脸后径直伸来,供起微温的手心将他的口鼻完完全全拢住。
“唔!”
几乎是严怀山贴上他嘴唇的瞬间,严在溪乍地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心,试图找准机会逃走。
严在溪咬的力气很大,他在两人粗喘中听见虎牙齿尖穿透皮肤,陷进肌肉的发出细细的声响。
严怀山没松开手,甚至连手都没有抖一下。他捂得力气仍旧大,是严在溪如何都挣扎不掉的力道。
好像有十亿万只蚂蚁在红色的牙龈上来回爬动,他咬得离脉搏很近,沉稳的跳动在齿间震荡,伴随着严怀山的脉动混入严在溪的心跳。
严在溪恨不得用牙生生咬下严怀山的肉,大口大口吃他的五脏,将他全然撕裂。
可严怀山只动了下拇指,缓慢地用粗粝的指腹在他嘴角轻轻剐蹭,他嗓音低哑,湿冷的气息碰上严在溪柔软的耳垂,道:“小溪,松口。”
曾经,严在溪想做他哥脚边的一条小狗,乖巧又听话。
可他却想不到,23岁的夜晚,严怀山用一条锁链拴住了只属于他的小狗,却将严在溪心里最美好的兄长与最鄙陋的野兽合二为一。
严在溪抽泣着,牙关稍稍松了,严怀山的血渗出几滴,留在他舌尖。
他含着血,一边的脸颊被泪水打湿,连喘息都变得异常困难,脸埋进被锁在一起的手心,盛着泪水,断断续续地叫:“哥……”
严怀山微低头,在他后颈弓起的龙骨上吻了一下。
严在溪在他唇下猛然颤了颤身躯。
严在溪亲吻的力道并不重,但他却伸出舌尖,沿着一路向下的骨骼舔去。
严在溪毫无反抗的力气,他被绝望的死寂吞没,发出悲悲哀鸣。
严怀山把他很薄的短袖推到胸口,露出半截细韧的腰肢。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肉泛着色欲的光,在扭动中被弄脏了,染上几抹灰黑,激起人低劣肮脏的欲望。
严怀山垂着眼看他,面无表情地把严在溪身上宽大的短裤同内裤一把扯了下来。
严在溪不再抵抗,他只是爬伏在地上,眼泪从肿起的眼睛渗出,在鼻尖悬垂,一直到再也支撑不住,而后泫然坠落了下来。严在溪哭的声音并不大,好像头奄奄一息的小兽。
严怀山低着头,掰开他臀缝的时候,严在溪不愿相信地摇头,口水透明地从发红的嘴唇垂落,牵出暧昧的银丝:“哥……不是的……”
严怀山揉上他后穴的手停顿了一下,听到严在溪低啜着张大被泪水打湿的眼睛,竭力后仰起脖颈,扭着脸颊努力与他对视:“你骗我的,对不对?哥,这是你骗我的对吧?是不是?”
他眼里含着所有的希翼,乞求着哀告:“哥!你说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不是他——”
严在溪的声音抖了一下,他快要发不出一丝声音,仍旧执着地用气声问面前冷静注视着他的男人:“是不是?”
空气很冷,穿过很薄的皮肤,贴住严在溪的心脏。
严怀山的手指从他被迫后翘的臀上移开,严在溪要笑出声,他喜极而泣:“太好了哥,我就知道——”
在他深色的眼睛里,映入严怀山缓缓解衣扣的身影。
笑容凝固在脸上。
严怀山单手横揽在他小腹间,猛然使力把严在溪压上一旁的墙壁。
泠——
链条碰撞,尖锐的响动让严在溪下意识挣扎,下颚被冷不丁掐紧,以无法抗拒的力道扭转过他的脸。
严怀山贴着他的耳根,湿热的舌尖轻舔,像条穿梭在雨林间的黑蛇,滑过耳垂与下颌交接的地方,沿着下颌瘦削的弧度,舔吻上他突起的喉结,用力吮吸了一下。
严在溪快要窒息。
他不得不高高仰起头颅才得以换取些微的氧气。
“哥……”
严怀山舔过严在溪的下巴时,他艰难地小声叫他,喉结颤动。
“本来不想这么快让你怀孕的。”严怀山从身后压上来,盯着他的眼睛。
严在溪不想和他对视,却又不得不沉沦在他海一样的眼眸中去。
两人对望着,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眼睛中纳入严怀山张合着缓慢出声的锋利嘴唇:“给哥生个孩子怎么样?”
严怀山和他离得很近,鼻尖碰上鼻尖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一个和我们身上流着完全相同血液的孩子,一个像你的,也像我的孩子,这样就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严在溪打了个哆嗦,瞳孔猛然一震。
其实,梦早就碎了,只是他一直不愿醒。
在严在溪反应过来想要挣脱的时候,已是怀中困兽。
严怀山单腿强硬地分开严在溪跪起地双腿,隔着西裤的布料,抵住敏感柔软的穴口。
那本来是不应该存在于任何一个男人身上的,丑陋的、怪异的,严在溪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忘记身下多余的器官。
严怀山却全然不感到一点奇怪,把他半软的性器拢在掌心,用手指揉上严在溪双腿间藏着的软穴。
严在溪从不接受这个器官的存在,也几乎不会去碰它。
穴里紧也干涩,严怀山只探进去一个指节立刻被湿软的红肉吞吃着合拢,像两片肥嫩的鲍,紧实得裹住手指。
严在溪软了下腰,贴上身前冰冷的墙壁,他撑着胳膊想逃,但却无从挣脱。
严怀山用重量压着他撑在墙壁上,将严在溪完全困死在墙壁前。
他双腿插入严在溪的腿缝,把他两腿撑得分到了极致,大腿根的筋在隐隐抽痛。
严怀山一只手环贴在严在溪耻骨上,手指轻轻剐蹭,另一只手从穴里拿出来,捏住他的性器撸动起来。
严在溪抿着嘴唇,时而耸动喉结发出短促的低喘。严怀山拉开裤链,弹出粗大涨红的阴茎,送进他腿缝间,在稍潮的肉缝间蹭,一下又一下。
其实严在溪幻想过很多次这样的时刻,做过很多次有关哥哥与他的春梦。
他想过被严怀山操,也梦到过把阴茎送入兄长的身体。
但从没有一次,严在溪会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下,他与哥哥真正地肌肤相贴。
从来没有。
严在溪眼角滑出来一滴泪,闭上眼睛,哆哆嗦嗦地求他:“哥……我不能……不能怀孕……我是男人……我不想……”
严怀山吻了吻他的后颈,单手抓住手铐间的短链,捆住严在溪两条细瘦的手腕,高高抬起压上墙面。
严在溪被迫使着贴上墙壁,无法挣脱地后挺。严怀山的目光落在他后腰因为弯曲而凹陷的腰窝,浑圆又皙白的臀肉因恐惧与冷空气蹿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严怀山喉结稍一滑动,握在他腰侧的手指微微收紧,小臂上浮现明显的青筋。
松了的手掐住严在溪瘦削的腰身,用力撞进去。
“啊!哥!——”
严在溪惊跳了一下,被穴口里陌生的胀痛感弄得头皮发麻。
他甚至是安静了一秒,迟缓地眨动眼皮。
严怀山的手贴着严在溪薄薄的小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与皮肉的起伏。
肉茎深埋在穴内,严怀山突然笑了一声,很低,全都落进严在溪耳中。
严怀山拖着他的胯骨,往下狠狠一按,更用力地凿进去,好像要径直捅穿严在溪的内脏。
茎头下侧突兀内镶的尖硬小珠陷入湿紧的甬道,剐蹭在敏感紧致的肉壁上,深深陷入。
严在溪的眼泪不自觉涌出来很多,脸一下变得煞白,哭着摇晃被他压在墙上的手铐,压不住尖叫:“哥!你用了什么?!好疼,疼!”
他倏地向后弯曲,夹起两片蝶翼一样的背脊,龙骨凹陷出一道深深的背沟,滑至与臀肉相接的腰际。
严怀山抬手插进发丝间,抚走垂下眼前的碎发,粗喘了一口气,低下头,在他头顶的发旋上吻了一下,平静地回答:“没什么大不了的,一颗珠子而已。”
严在溪无意识瞪圆了眼睛:“疼——唔!”
又是狠狠一下抽插进去。
严怀山撞得很用力,发出啪啪的响声,耻骨装上后臀的白肉,泛起暧昧的绯红。
严在溪被压在墙上的手指蓦地攥紧,严怀山一只手扣着他指缝交叉着,两人都被捏得生疼。
严怀山神色不改,只有额间隐隐出了汗,俯身将粗大的阴茎送的更深,严在溪微张了嘴唇,发出无声的尖叫。
严怀山冰冷的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问:“小溪,你愿意给哥生孩子吗?”
“不,不要!啊!——”严在溪话还没有说完,水红的眼睛一下瞪大,嗓音里染上水意,呻吟里带着哭腔,发出尖锐的叫喘。
不等他回答,严怀山死死掐住他的腰身,一记深顶,几乎要把他凿穿。
严在溪失控地握紧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惊恐地摇头,却被带着狠劲儿的顶撞一下一下钉死在墙上。
严怀山插弄的速度愈发得快,把他囚在怀里,环过严在溪肩膀,按着他肩头的牙印更用力地往下。
严在溪大敞地腿缝像是要嵌入严怀山的阴茎,紧紧贴着他的胯骨,把含了硬珠的肉茎吞得更深。
那种无法忽视的异物感让严在溪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严怀山把他抵在墙上,操弄的速度很快,交合处滴滴答答地溅出发白的体液。
严在溪冷不丁尖叫起来:“哥!哥——”
炙热的阴茎狠狠埋进去,撞到深处的壶口,凿开一条缝隙。
“哥在。”
严怀山射精前,严密闭合地咬上他左肩早已结疤的齿痕。
严在溪瘫软地倒在地上,精液顺着他叠着红紫掐痕的大腿淌下去,严怀山用手指抹走流下的白色体液。
严在溪的眼睛痛,喉咙也痛。
恍惚间,他在想,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严怀山的手却在这时贴上他脸颊,低下头和他接吻。
严在溪不得不仰高脑袋,严怀山嘶咬着他红肿的唇瓣,伸出舌头深舔着,与他滑软的红舌勾缠,唾液唇齿相交,顶在他喉咙深处,严在溪被迫仰起脸,吞咽下去。
严在溪的灵魂好像脱离躯壳,分为两半。一半的他在贪婪地啃吻着严怀山,一半的他冷然地注视着光天化日下狼狈为奸的两个亲生兄弟。
严怀手掌的温度穿透皮肤,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心脏上,陡然,他分裂的灵魂合二为一。
“哥。”
严在溪躺在逼仄的墙角。
严怀山没说话,淡淡转动深沉的目光,放在他赤裸的脊背上。
严在溪整个人都很平静的样子,背对着他,腿缝儿间留着湿漉漉的红痕。
他垂着眼,又叫了一声:“哥。”
“我给你买的开心果曲奇,还放在家里。”
“昨天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