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分明是同一个壶倒出来的东西,为什么完全不一样?
魏珞看着杨妡吃惊的样子,朗声笑道:“机关在这里,这不是有两个小孔,你堵住左边或者堵住右边,倒出来的东西就不同……来试试。”
杨妡凑到跟前仔细看,果然在壶口处有两个针眼般的小孔。
难怪内侍在倒酒的时候,总是一手执壶柄,另一手扶着壶口,她以为内侍是怕洒酒,不成想其中另有乾坤。
那么,她中午喝的酒肯定与钱氏跟卢氏不同了。
杨妡讥刺一笑,并没有心思去试。
魏珞兴致却颇高,喝完一盅赶紧又满上一盅,空口喝了三四盅,夹起一大块牛肉沾了蒜泥,赞道:“家里的饭就是好吃,在军营里清汤寡水的,半点滋味都没有。”
杨妡就喜欢看他吃饭,每次他吃得香甜,她也会跟着多吃半碗。
今儿也是,刚才还没什么食欲的,可瞧着他大快朵颐的样子,便也盛了半碗饭用汤泡了,就着蒸茄子吃。
一小盆骨头,杨妡只撕了点瘦肉吃,其余的尽数到了魏珞腹中,连带那碟酱牛肉都一点不剩。
杨妡笑着问道:“今儿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胃口这么好?”
魏珞咧着嘴道:“嗯,是好事,王爷吩咐军器局造的□□制成了,以往打仗用□□,骑马很不方便,□□可以绑在手背上,单手可以发射,威力丝毫不减……昨天送来一百把,今儿我试了一天,的确好用,我打算先带一百个人试试,等练熟之后成立几个□□营,以后跟瓦剌对战就能派上大用场。”
又是李昌铭!
杨妡无奈地叹口气,闷在心里的话犹豫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出口。
如果说出来,魏珞定然是会连夜找到瑞王府去拼命,可李昌铭是王爷,他岂能占得了便宜,况且惊动了杨姵或者其他人,又会将杨府牵扯进来。
还是先前的顾虑,杨府没人会支持她,只会让张氏为难。
杨妡摇摇头,取了药膏对魏珞道:“把袜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魏珞应声好,脱下袜子又往净房里将脚洗过,才上炕,看着杨妡问道:“阿妡,你不开心吗?有什么愁事?”
“没有,”杨妡低头避开他的眼睛,把药膏细细涂匀了,续道,“兴许是天热,热得让人心烦。”
魏珞不疑有他,提议道:“那咱们出去凉快会儿,顺道消消食。”
杨妡笑着道声好,吩咐红莲焚上艾草,跟在魏珞身后出了门。
正值月中,月亮的清辉铺洒在地面上,泛起银白的光芒。有风习习吹来,夹杂着林间夜鸟的咕咕声,葡萄的枝叶上藏了蛐蛐,“唧唧”地叫得正欢。
魏珞玩心顿起,踮着脚尖道:“我给你捉只蛐蛐玩。”
杨妡“噗嗤”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谁想要这个玩儿?”
魏珞不说话,温柔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