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
可两人急匆匆赶到松鹤院时,仍是迟了。
因前天才办喜事,家里仍然四处披红挂彩,张贴着双喜字或者各式吉祥剪纸。松鹤院的屋檐下也挂了大红绸布。
杨峻夫妻、杨峭夫妻还有李昌铭与杨姵都站在廊下等着。
见到杨妡两人,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然的微笑。
杨妡羞窘万分,狠狠地瞪了魏珞一眼。
魏珞连忙团团给众人行个罗圈揖,“都是我的错,我耽搁了,恕罪恕罪。”
这下更是欲盖弥彰,众人大笑出声。
钱氏听到笑声迎出来,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在屋里都听到了,说出来大家都欢喜欢喜。”
杨峻含笑指着魏珞道:“五妹夫讲了个笑话,让他讲给娘听听。”
魏珞笨嘴拙舌何曾会讲笑话,保不定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杨妡便对杨峻道:“大哥刚来听了,就说给伯母听听呗,我跟阿珞要进去给祖父祖母问安。”
这种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那能说给长辈听。
杨峻颇为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杨姵抚掌笑道:“好啊,好啊,大哥也有今天。”
李昌铭也随着笑,目光不由落在杨妡身上。
杨妡今天穿着玫红色绣了鹅黄色忍冬花的褙子,外面披着宝蓝色镶白狐毛的斗篷,乌黑的青丝梳成如意髻,戴着南珠珠花。
宝蓝色的斗篷衬着她肤光如雪,龙眼般大小的南珠映着她眸如点漆。
尤其她身形纤弱,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犹如七月荷叶上滚动的朝露。
李昌铭胸口一滞。
他见过杨妡几次,但碍于魏珞脸面从没仔细打量过她,没想到她竟是这么漂亮,不但是漂亮,眉梢眼底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柔媚,让人怜惜让人心动。
李昌铭不动声色地又将目光投向魏珞。
他今天仍是穿得鸦青色长袍,所不同的是袍边和衣襟都用大红丝线绣了繁复的缠枝梅,看上去明快了许多。
神情也不似往日那般沉寂冷淡,幽深的眸子里藏着掩盖不住的喜色,而那张素来紧抿着的薄唇竟然难得地向上翘着。
看来这两天过得……非常不错。
想到此,李昌铭又往杨妡身上扫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