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但杨妡没料到,就连张氏也吃了一惊。
她只以为魏氏平常心眼偏得厉害,并不待见杨妡,没想到关键还是肯为杨妡考虑的。
张氏所忧愁的除去魏珞是个武夫外,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杨妡过惯了使奴唤婢的日子,如果魏珞能谋得一官半职还好,否则跟魏剑啸似的四处晃荡,以后拿什么养家?
杨妡也颇为好奇,她自是知道魏珞日后会出人头地,受众人敬仰,不必担心吃穿。可魏珞眼下的状况,他怎么就有信心来求亲呢?
想到此,实在按捺不住,轻轻将门帘掀开一道缝儿。
就看到魏珞对着魏氏深深一揖,诚恳地说:“老夫人且请放心,我既然想娶阿妡,定然会护着她照顾她,假如只有一块肉,那就阿妡吃肉我喝汤,倘或只有一碗米,那我吃稀的,阿妡吃稠的……”
“切,好东西都在汤里了,谁愿意吃肉?”杨妡暗中腹诽,却忍不住弯了唇角,“真是猪!”
只听魏珞又道:“今日我且当着王爷、伯爷、老夫人以及二太太的面前起誓,若能娶得阿妡,以后我定当事事以她为先,决不会教她受到半分委屈,以后也绝不会纳妾收房,唯阿妡一人……求老夫人与二太太成全。”说罢,竟是双膝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哎呀!”杨妡低呼,手无意识地松开,门帘摇晃了两下。
张氏察觉到,猜出杨妡心思,暗暗叹口气,温声道:“你先起来吧,姻缘乃大事,我们也不能现下就给你个答复,且容我们商议两天再做打算。”
李昌铭“咦”一声,“这不正是在商议吗,或者应或者不应,不如咱们就地表个态。文定伯你是什么意思?本王觉得阿珞心意至诚,实在难得,又有一身好功夫,将来定然是国之栋梁,对吧?”
“对,对,”杨归舟本能地附和。
李昌铭笑着竖起食指,又问魏氏,“老夫人意下如何?本王早就听说杨府姑娘个个恭顺有礼贞德贤淑,阿珞能够娶得五姑娘实在是三生有幸,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老夫人觉得是还是不是?”
“这……”魏氏犹豫道,“我们杨府姑娘出门在外,再没人说个不字的……”
“那就是了,”李昌铭又竖起中指,转向张氏,“二太太,文定伯跟老夫人都表了态,您可有异议?”
门帘又悄无声息地晃动了下。
张氏默了默,笑道:“我听两位长辈的。”
李昌铭拊掌笑道:“哈哈,既然三位都同意,这不就成了?以后本王也可以有双媒人鞋穿了。”自怀里掏出块玉佩,笑着递到魏氏手中,“这是阿珞的信物,姻缘既已说定,以后可不得反悔,你们也赶紧找个物件出来,待会儿本王还得跑马。”
刚才还说跑马没意思,这会又改口了,魏氏咬咬牙,吩咐珍珠也取来一只玉佩,交到李昌铭手中。
李昌铭转手递给魏珞,“好生收着。”说罢,又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