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书醒来的时候天亮的晃眼,外面声音也十分的嘈杂,傅云书动了动,芸娘正在收拾东西呢,见着傅云书已经醒了,抱着被子一脸慵懒的坐在那里,还迷迷糊糊的没有睡醒的模样,便说道:“昨日小姐天快亮了才睡,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外面吵。”声音带着睡醒后沙哑慵懒,用软软的声音问道:“芸娘这是在做什么?”
“公子说明日便要启程回曦国了,下人们在收拾东西呢,原本公子都吩咐了让动作轻一些,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小姐。”芸娘笑着说道,如今她已经接受了萧阙很有可能要成为自家姑爷的可能,倒是也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他了。
“回曦国呀”傅云书脑子里面迷糊糊的,听见回曦国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倒是清醒了一点,连忙掀了被子跳下床。
“小姐慢点,天气冷着呢。”芸娘见着傅云书这般的莽撞连忙的说道,此时恰好萧阙推门进来,见着傅云书衣服没穿赤脚站在地上,眉头微皱:“小心冻着。”
也幸好在入冬以后,萧阙知道傅云书怕冷,所以在傅云书的房间内一概铺成了一层厚厚的动物毛毯,就算是赤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冷。对于萧阙这般铺张浪费的行为柳青晏表示十分鄙视,曾认真的对萧阙说道:“萧阙你若是皇上的话肯定是个昏君!”
芸娘见着萧阙进来便识趣的出去了,体贴的将门给带上留下了两个人在房间内。傅云书赤脚踩在毛毯上,那白皙的玉足盈盈不堪一握,脚踝上还用红线系着个玉扣十分精致可爱。
许是萧阙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落在了自己脚上,傅云书“呀”了一声,看着素日里清冷自持的萧阙以一种登徒子的目光看着玉足,连忙的跳上床用被子裹住,顺便拿一双妙目斜萧阙。
今日萧阙依旧是一席白衣,头发一丝不苟的拢了起来,眼神冷静的恍若昨天晚上邪气横生的男子并非是他一般。见傅云书瞪自己,神情依然淡然不变。
“这么急着找我有事?”萧阙问道。
一面自若的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是芸娘方才才倒的,还是温热的。
“恩。”傅云书从诽谤萧阙中回神,连忙的问道:“宁王如今被软禁,那敬妃与景宸禹青漓君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傅云书更为在意的是青漓君如何处置敬妃与景宸禹的同时又如何的对程瑶,毕竟程瑶有谋害青漓君之举动,但是却也是个因爱成恨的可怜人,相比较于野心昭昭的敬妃与景宸禹,程瑶就可怜多了。
“如何处置敬妃。”不知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萧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说道:“三日前宁王骗了景宸禹的兵符将敬妃与景宸禹软禁在了凌奉宫中,昨日宁王谋反事败,被青漓君软禁,凌奉宫中的敬妃听闻此消息之后声泪俱下说宁王野心昭昭谋害皇上,将自己与此事撇的一干二净。而对于谋害青漓君的事情,敬妃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程瑶,一概说不知情。”
傅云书听了萧阙的话之后咽了咽,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看着萧阙道:“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成王败寇,谋反这件事情不成非但不承认,反而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别人,傅云书总算是见识到了无耻没有境界。
不过敬妃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若是宁王心灰意冷之下将所有的罪责都认了下来,那么谋反的事情是经了宁王的手的,敬妃不承认谁都拿此事没有办法;而至于醉心草虽然是敬妃在青漓君的饮食中下的,但是却是众人的推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耶律寒已经回到了南狄,根本就没有办法跟耶律寒求证。
而紫罗,是程瑶亲自的送给青漓君的,而也是程瑶将青漓君软禁在乾清宫中,拿了醉心草的解药。以此算下来的话,程瑶的罪责要比敬妃大的多。
而且青漓君与程瑶不和,偏宠敬妃,到时候青漓君真的听信了敬妃的话饶恕了敬妃惩罚程瑶,傅云书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连她这个局外人都不由得为程瑶感到憋屈。
纵然程瑶将她诓到宫中软禁了她几天,还利用她来威胁萧阙。但是比起敬妃来,程瑶的一片痴心让程瑶的所作所为显得并非是那般可恶了。
萧阙见着傅云书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为程瑶愤愤不平,眼中少有的闪过了一丝柔软的神色。有的人身上天生有一种可贵的品质,喜欢向往一切美好的东西,纵然轻易的被背叛但是却又能轻易的被原谅,不管经历了什么东西都不会因此而磨灭。这种可贵的品质,正是许多人所缺乏的。
“青漓君该不会真的重罚程瑶、饶恕敬妃吧”傅云书再一次跟萧阙问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傅云书对青漓君有的好感肯定化为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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