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敛了敛眉,疑惑道:“沈家有三位姑娘,不知皇弟看上的是哪一位?”
信亲王道:“沈二小姐,沈宓。”
“我与沈二小姐已私订终身,有此荷包为证。”
信亲王话音刚落,场内顿时一片哗然。
一些细微的讥讽的声音随之传来。
“这沈二小姐,生了一副好皮囊,怎会这般?”
“就是,不要命了吗?。”
“她是杀害自己祖父的恶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沈宓坐在椅子上,听到那些恶言恶语,面色平淡。
她看着信亲王扭头看过来咧嘴,一笑表情,顿时觉得恶心。
她顺势看过去,目光落在信亲王手中荷包上。
这个荷包,不就是从萧觉身上抢来的荷包吗。
这荷包本就不是她的,她早就想顺水推舟。
仁德帝目光落在沈宓身上,沉声道:“沈二姑娘,你当真与朕的皇弟私定了终身?”
沈宓缓缓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大堂中央,拱手道:“回陛下,我并未与信王殿下私定终身,怕是信王殿下弄错了。”
“哦?”仁德帝敛了敛眉:“那,这荷包又是怎么回事?”
沈宓深吸了一口气:“这荷包,并非臣女的。”
“臣女向来不会女红,更不会将这样一个鸳鸯荷包放在身上。”
她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荷包,荷包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只白虎。
“陛下,这才是臣女的荷包。”
众人顺势看去,就见沈宓手中的荷包上,绣了一只白虎,且绣工当真是一言难尽。
慕容澈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荷包上那白虎上,唇角微勾。
他低声喃喃:“好歹白泽保护她这么多次,也算是值得。”
仁德帝道:“看样子,沈二小姐的女红当真是不行。”
他目光落在信亲王手中的荷包上,荷包上的两只鸳鸯绣工精美。
一看这绣荷包的女子,定是心灵手巧。
他道:“皇弟,如今你手中的荷包并非沈二姑娘的,想来与你私定终身的人,你也搞错了。”
信亲看着自己手中的荷包眸色微变。
“可这荷包,分明还绣了沈姑娘名字上去。”
“沈姑娘怕是中意本王,不愿意承认罢了。”
沈宓立马反驳:“信王殿下,你可不能乱说,我从未中意信王殿下。”
高位之上的皇后,似乎看出信王的用意,缓缓开口。
“信亲王,你手中的荷包可否给本宫看看。”
信王将手中荷包递到太监手里,由太监将荷包呈到皇后面前。
此刻,位置上的沈姝抿唇一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温玥拳头都微微攥紧了。
温玥目光落在皇后手中荷包的鸳鸯上,越看越是觉得熟悉。
这两个鸳鸯本来是她绣的,本来打算给自己心上人,没想到被萧觉拿去。
如今,怎么会在信亲王的手上?
高位之上,皇后拿着荷包打量片刻,荷包表面虽绣有沈宓的名字,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自然不想沈宓嫁给信王。
她想让沈宓嫁给太子,这样慕容景才会得到江玄的支持。
思及此,她笑道:“本宫听闻,燕京城的闺阁女子们,绣这荷包表达爱慕之意,都比较含蓄。”
“有些女子甚至会将自己的小字绣到荷包里面,怎会这般大咧咧的绣到荷包外面。”
“沈姑娘的名字,更像是有人刻意绣上去的。”
皇后说完,缓缓将那只鸳鸯荷包打开,将荷包翻了一面。
荷包的另一面,也是一对鸳鸯,只是在鸳鸯的下方能见到一个字。
这个字很小,但能依稀看清楚。
皇后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温玥身上,温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她将荷包递到仁德帝的手上,笑道:“陛下,你看看,这荷包当真不是沈姑娘的,倒是宁远侯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