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去看过司承念的伤口,摇摇头:“六皇子的伤确实非常严重,太医都没有想到他恢复得如此之快。”
司承乾颦眉,又问:“九千岁手上的京畿大营听说昨日就已经派了出去,舅舅可有接到新的消息?”
陆相这一次则是点头了,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目光,轻嗤一声:“这倒是有的,大概这会正是交手来的时候。”
他对京畿大营实在太了解了,那就和禁军一样是让是世家子们镀金的地方,能有多少真正的战斗力,何况大部分还是执戈步兵,遇上强骑兵,抵挡一阵恐怕就会被强骑兵都冲散了。
“太子殿下要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这一次,咱们能让殿下顺利登基自然是好的,若是有那不识趣的,自然有他们苦头吃,只要您正式接受了百官的朝核,钦天监的人敬告天地之后,您就是天朝的新帝,没有人能取代你!”陆相这么说着,眼睛里的光越来越炽烈,甚至带了一丝疯狂的味道。
司承乾看着他的样子,伸手握住陆相的手臂,眸中目光坚毅:“舅舅,您放心,本宫登基之后,一定会为母族报这不共戴天之仇,用九千岁那狗贼的脑袋祭奠外祖他们!”
陆相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光,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发现他们方才口中谈论的人正向他们走来。
“六皇子过来了,殿下且仔细周旋。”
司承乾点点,好整以暇地看向被坐在轮椅上被宫人推着过来的司承乾。
“太子殿下。”司承念看向司承乾,苍白的唇边浮现出一抹虚浮的笑容来:“且恕臣弟近来有伤在身,无法行礼。”
司承乾看着他面容色的苍白之色,坚毅朗的面容上也带了一点淡淡的温和:“六皇弟客气了,你我皆骨肉,为兄看见你这般身负重伤,已经是心中不好受,如今又是父皇停灵已满,即将出殡前往昭陵之日,何必讲究这些虚礼。”
司承念看着司承乾片刻,唇角忽然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来:“太子殿下的不好受是担心臣弟的身体恢复得太快了?”
陆相在一边微微颦眉,对着司承念道:“六皇子殿下,您说话要注意分寸,如今是陛下出殡的日子。”
司承念看着陆相一眼,冷冰冰地道:“我和皇兄有兄弟之间的话要谈,陆相毕竟是外人,能否回避?”
陆相没有想到他如此不客气,眼中闪过一丝森寒之色:“六皇子……。”
但是他未曾出口的话忽然被太子司承乾打断了:“舅舅,您先替我再去给父皇上两柱香。”
陆相看向司承乾,两人对视片刻,陆相才沉声道:“也好,只是六皇子殿下,不管您到底想要说什么,且看在今日陛下启程之时,多想想陛下是否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们在自己走的时候,还上演兄弟阋墙之事。”
说罢,他拂袖而去形意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