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主子在做着自我伤害的事,但即使像他们这样具备着高深武艺的人也不敢去拉她。
直到一双冰冷的手,忽然越过了铁栅栏,轻轻地包覆住了太平大长公主血淋淋的手,西凉茉冰凉又低柔的声音在昏暗的牢房间响起:“公主殿下,您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皇室牡丹,有谁能比得上您的尊贵,您的血统,您的美丽,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如您的高贵,为何要这样伤害自己呢?”
西凉茉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激愤又痛苦的太平大长公主慢慢地镇定了下来。
“您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这个皇朝的人,没有人能理解您的痛苦,他们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您的自尊,您的骄傲,利用您罢了……。”
太平大长公主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珠子却冷冰冰如僵木鱼一般,直勾勾地看着西凉茉,许久之后,忽然道:“你呢,贞敏你呢,你是再利用我么,还是,你希望我离开太子殿下么?”
西凉茉看着太平大长公主,忽然轻笑了一下:“贞敏只是希望能够在您手里活下去罢了,如果您说这是利用,那么就当我是利用您吧,至于太子殿下,既然陛下已经夺走了您的美丽憧憬和希望,就用明珠一样的太子殿下来偿还您失去的东西,不是也很好么,何况现在的太子殿下也配得上公主。”
太平大长公主瞬间怔然,看着西凉茉许久,神色复杂地道:“贞敏……你,你真的很……。”
太平大长公主觉得西凉茉完全和当初她想象中那种擅长与使用小心机的贵族女子完全不同,她仿佛比自己还要蔑视伦常,蔑视规则,一言一行全然不安排里出牌,却让她觉得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让她完全形容不出来,却觉得很贴合心意,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找不到西凉茉这样能明白自己的人了,即使是与她纠缠十多年孽缘的太子也不能。
西凉茉从怀里拿出一张丝绢,帮着太平大长公主慢慢地扎起她手上的伤口,悠悠地道:“您想说的是,从来没有就爱你过我这样很古怪又无耻的人么?”
太平大长公主一顿,忽然有点想笑的诡异感觉,面前的女子,还真是直接。
“你,真的不喜欢太子么?”
“不喜欢,公主不信么?”
太平大长公主忽然沉默了下去,许久,她才看向西凉茉:“我信你,但你还是得给我一个理由。”
西凉茉看着太平大长公主固执的模样,便暗自叹息了一声,常年累月的不断自我暗示,如今的太平大长公主,对太子爷大概已经成了一种诡异的执念,能让一个美丽的女子化为恶鬼的执念。
西凉茉对着她轻轻地摆摆手,示意太平大长公主附耳过来,青衣人们一愣,立刻想上前阻止,方才让西凉茉隔着铁栏靠近主子就已经是他们的失职了!
但是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