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诏。”记事官连忙上前来。
“太后干政,谋害皇后,鸩杀元子。幽居天颐宫,永不得出宫。”
段皇后惊愕道:“你真的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你不怕天下的悠悠之口。”
恒允道:“不怕,没有什么好怕的,都是虚名,身外之物。我无妻无子,还怕什么呢?”
段太后冷笑道:“你骗不了我。你是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和你父亲和哥哥不同,你要的是权力。你只是一时沉浸在失去皇后的痛苦中冲动行事。等到痛苦散去,你会感激我为你作的一切。并且迫不及待的另选良人给你生儿育女。到时候你会知道自己今日所为,贻笑千古是多么的可笑。”
“把太后带下去。”
一干人等要将段太后押解宫中幽禁。
“你早晚会收回成命,放过你的母亲,向我磕头谢罪。”
恒允转身离开,并不理睬他母亲。
郝琳宫自从被勒令回家后一直意气消沉。得知皇后崩世,皇上痛心不已的消息,郝家举家惊慌失措,仿佛大难临头。
快到晚饭时候,郝琳宫正在房里绣花,听丫鬟气喘吁吁跑进来,大喘了几口气说出话道:“宫里来人宣旨了。”
郝琳宫站起来,全身颤抖道:“宣什么旨?”
“不知道,老爷和公子叫姑娘快过去呢?”
郝琳宫刚要迈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被丫鬟扶着颤颤巍巍过去。
太监宣旨道:“郝琳宫、郝宅美,不敬皇后,蛊惑太后谋害元子。没入贱籍,永为贱人。”
郝琳宫听完昏死过去,郝孔德道:“这不可以,皇上不可如此辱没我郝家。”
来人也不管,把昏死的郝琳宫和吵嚷的郝宅美硬生拉走。
“我要见皇上,我要上书!”
郝孔德追在后面喊叫着,郝贝锦上前拦住道:“父亲,这是皇上在试探我们,不可因情误事。”
郝孔德只得安静下来,眼睁睁见两个女儿被拉走作娼妓。
没有几天郝琳宫悬梁自尽,一直是好几年以后,无意间有人提起郝宅美来,恒允道:“那个贱人还留着干什么。”才了结了她。
恒允罢朝七日,只是关在寝宫里,身边人也不知道里面情形。段太后多次哭闹要见皇上和娘家人。一日文安到天颐宫里,拿出一条白巾绢给她,段太后见上面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是怎么?”
文安道:“自从皇后崩世后,皇上夜夜吐血。只是不要人知道。这几日知道了实情,又犯了旧疾。还望太后以大局为重,若是泰山崩顶,太后还有哪个儿子可以力挽狂澜呢?”
段太后惊恐起来。她不是没有想过恒允死后还有最小的儿子,福王年少爱玩,只是醇酒妇人而已,他继位天下就握在她太后手里。可是她也并不傻,元和过后的动荡局势不是福王可以驾驭的。
“怎么会呢?皇上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
文安更加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