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后在宫中见到恒允来救他,抱着儿子痛苦失声。
“你皇兄好命苦啊!”
控制住局势恒允第一件去寻幽子棺前参拜。寻幽的样子很安详,他想他走的应该不是很痛苦。
曼婥被监禁在凤兮宫,红玉哭着道:“太子是被缢杀,本是赐毒酒,太子说自尽来世不可托生,就……”
曼婥含着泪道:“长公主他们呢?”
“听说长公主临去想画花钿,才画了一半就一刀……,好在没受什么苦。”红玉痛哭了一阵又道:“小公主被装在布袋里扔进甘露池淹死了,二皇子倒是也没有受苦。”
曼婥仰头笑道:“也好,黄泉路上又多了几个亲骨肉。早死早超生,免了留下受人作践要我不安心。”
说话见宫门打开了,文安进来道:“盛氏,你大限之期到了。”
曼婥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就是死也是皇后,你敢见我不跪。”
文安笑道:“你大逆不道,毒杀皇上,已被贬为庶人。”
“谁贬的我,是恒允。”
文安笑道:“正是。”
“这么说他现在是皇上了。”
“正是。”
“他哥哥死了才几天,他就迫不及待登基继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太后,也是民心所向。皇上有令,命你交出皇后玺绶。”
曼婥笑道:“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三凤徐鸣,天地震动。看来当年的谶语果然灵验。没想到我们三个里到底还是她笑到了最后。这皇后的玺绶也是时候该给她了。”
宫女颤颤巍巍送上玺绶,文安命人收了道:“上路吧。”
“我要见含藜。我又不是不死,只是要找她叙叙旧总可以。”
含藜是想见她最后一面,只是她不说她也不见了。
进到凤兮宫又是娍慈被幽禁时的空旷恐怖。她好像又回到了和娍慈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装饰虽然很不同,但是气氛是一样的。
进到寝宫里一个大红身影是那样刺目。
“你要见我。”
她转过头来,非常诡异的笑着:“你说我现在是人是鬼呢?”
含藜笑道:“对于你来讲无所谓了。我若是你,是生是死也都无所谓。”
曼婥冷笑道:“你怎么会是我呢?你如此心高气傲,从来瞧不起我,还有娍慈,你们说是和我好,其实你们从来没有看得起我。”
“我们都以为你看不出来。你是那样的骄傲。”
曼婥笑道:“我是骄傲,可是我也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是我不懂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们。”
含藜笑道:“反正你也并不想知道的。”
曼婥自嘲一笑,道:“是,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你为什么要杀寻幽。”
曼婥天真笑道:“至少这件事你们谁也没有想到。”
“你怎么可以狠毒至此,他是那样的爱你,为了你他可以付出一切,你怎么忍心害死他。”
曼婥激动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你们逼的。不要说他退位以后你们不会像今天一样害死我们全家。姑且都是个死,倒不如拼死一搏。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我不是你。”
曼婥狂笑道:“没错,你不是我。恒允那样为了权利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做出他哥哥那样的傻事。这是帝王家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为了权利,父母、兄弟、夫妻、甚至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舍弃。幸运的是你的夫君不会要你有这样痛苦的抉择。”
“没错,都可以,可是你最爱的人不可以。无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