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我会的可不是谁都学的会的。”
“别人不一定,我是近水楼台学的最快。”
“这可不一定,也要看悟性,谁知道你悟性好不好。”
恒允在她耳边小声道:“想要学得会,先和师傅睡。”
“你坏。”含藜也是嫁给他以后才知道,这家伙人前谨慎尊重,其实私下里是很有些小顽皮的。
水莼见风凉了,和一个小丫鬟拿斗篷来给他们穿。见这两个人正一边吃月饼一边吃晚香玉。
水莼走过去道:“小心这花不干净。”
含藜笑道:“夜里开的花怎么会不干净呢?”
小丫头道:“这就是饮菊花之落英。”
这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含藜两个听她这样娇憨的说话,都笑起来。
“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有什么,不熬到天亮有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话,干嘛非要熬到天亮。”
含藜道:“一辈子虽长,能熬到天亮的年轻时候没有几年,年轻的时候第二天可以不用辛苦早起也没几天。难得明日可以无忧无虑想睡到什么时候就能睡到什么时候,不熬到天亮岂不可惜。”
水莼无奈的叹气道:“这又是什么歪理了。”
含藜只是倚在他身上看夜空里一轮元白的大月亮,月朗星稀,夜空更清,更高,更遥远。仿佛那只大白凤又会从月亮前飞过,留下一生凄美苍凉的清鸣,闪耀着雪一样光彩的羽毛。
恒允只是以为她想赏月,到了现在突然醒悟道:“你以为今夜它一定会来吗?”
“大概不会来了吧,我没有一点的预感。”
“若是你能预感到,也不会次次被爽约了。”
“总有一天你也会见到它的,到时候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的。”
“是吗,我这样的功利之人也能见到吗?”
恒允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他真的会见到,只是那要过了好多年,一生只见到那一次,就是诀别。
过了四更天,含藜终于支持不住,昏昏欲睡躺在他怀里,没等他把她抱进屋子就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两个人昨夜睡的太晚,第二日直到中午才醒。不过熬夜第二天即便睡到再也睡不着还是乏的懒得起来。含藜头枕着他胸口。恒允道:“今年看你送到你嫂子的节礼有点太马虎了。”
含藜闭着眼睛懒洋洋道:“我本是想什么都不送的。”
“这是为什么了?”
“一直没工夫和你说呢?”含藜把派她哥哥那边打探的人讲的情形和他说了。
恒允道:“竟然有这种事。”
含藜无奈道:“有什么办法,这是看不起我们蓬门荜户了。”
“这也没有什么好心烦的。稍加劝道,她早晚会明白。”
“从老家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不对了。只是正伤心顾不得那么多。我也懒得管了,人家两口子的事,怎么样我也是外人。反正是他自己挑的,好不好他自己都要扛着。”
恒允笑道:“这可不好,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和我提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我不喜欢她的名字。似乎透着清高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