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讲什么。
“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太费心。”
含藜知道他不敢把话说得太重,现在孩子还在她肚子里。
“我知道。”她只说了这几个字,头埋在他怀里。她怀孕期间两个人只隐晦短暂的提过这一次。
遐羽进屋见他妹妹坐在床上做针线,周围放了好多做好的小孩的衣服。含藜见他哥哥进来了,刚要起来,遐羽快几步上去按住她的肩膀道:“别乱动,小心。”
含藜坐好道:“哥哥这样大惊小怪。”
遐羽望着他妹妹隆起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笑着。父亲早亡,家境贫苦,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情义更不是寻常骨肉亲情可比。他常年任职在外,每每听闻她妹妹痛惜失子,不胜痛心。何况身为女子,不能生育子嗣,后半生身如浮萍,叫人如何放心。现在看她妹妹历经磨难,总算能有个孩子,终身有靠,心里也放心下来。
含藜看她哥哥过去清秀白净,在外带了两年兵也黑瘦了几分。
“可好吗?”
含藜摸着肚子道:“看,你舅舅来了。”
“这真是太好了,妹夫也可放心了。”
“生下来就好了。”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忧虑。
“一定会的。”
遐羽这样安慰着,敏感的事情到底不宜讲太多,也就适可而止。兄妹两个讲了些分别后各自的遭遇。含藜终于提出婚事,他只是含糊不急于成婚。
含藜道:“亲骨肉讲什么虚的。你不急母亲和我也替你急。早日完婚,母亲安心,有人谨慎持家,你也可更放心的专注前程。你就和我说吧,有没有中意的人,若是有和我说,若是真的没有,就要他留心,谁家的女儿有这个福气。这也是他的意思,门第其次,重要是哥哥喜欢。”
“王爷真的是这个意思?”
“这也是他和我提的。到底有没有中意的啊?”
遐羽欲言又止的样子,含藜猜出她哥哥一定有心上的人。
“把我当外人吗?我当初也什么都不瞒着你的,你反而不告诉我了。”
“也不是的。只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如何知道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谁呀?快说出来我听听。”
她哥哥讲出一个名字来,她没听过。
“她你怎么不知道呢?道州刺史毛遂道的大女儿,当地称瑶池宝鹿,人是极美的,自幼饱读经史。”
“嗯,嗯。”含藜点着头,一副不屑的样子。只是听她哥哥陶醉的讲着。
意识到他妹妹的态度,遐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出身名门,瑶台仙品。我怎么觉得又是一个郝琳宫。”
“你怎么什么事都扯上那个郝琳宫身上。人家是大家小姐,人品才貌出众,如何能不声名在外。你呀……”
遐羽想说含藜因为自己出身低微被人耻笑,所以就对出身高贵,声名远扬的侯门小姐有成见。
含藜听出她哥哥的意思,也不说破,只是微笑道:“她父亲我是知道的,是郭学士的学生。只是这几年倒是也不甚亲近。”
“钟鸣鼎食之家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