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再乐意不过的。你们商量也是白商量,你们不答应,由我给他们撑腰。老百姓人家婚丧嫁娶还要听长辈的,我还没死,你就是皇帝,这个主我也做得。”
“是是是。”祁淳只是不住的点头,希望尽快脱身好好思考这桩婚事。
祁淳知道此事皇后定然不满意,不过太后执意要做媒儿媳妇的也奈何不了,也便不急于同皇后说,而是即刻把娍慈和皙鱼召进宫来,看看这两个是怎么想的。
娍慈在宫门下了车,见皙鱼刚向门里走,连忙叫住他。
皙鱼回过头,无奈的扬了扬眉毛。她知道他这是嫌她太张扬了。虽然两个人的事已经到了明面,可是到底还没有成夫妻,没成婚就表现的这样相熟,谁都知道之前一定暗通款曲了。
娍慈到他跟前道:“少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了。”
皙鱼叹气道:“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娍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皙鱼仍旧是平日里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余光看到她幸福的样子,心里温暖。但是一种悲哀的情绪又很快笼罩上来。
祁淳见两个人虽是不动声色,但神色却是一样的。娍慈的性子他也是略有耳闻,定然是对皙鱼用情不浅了。
祁淳道:“太后刚才和朕说了你们的事,你们大概也知道。朕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娍慈心想皙鱼一定会说全听长辈定夺,到时候皇上皇后不答应也就有借口了。实在不行,自己拼了不知廉耻了。没成想皙鱼一反常态道:“儿臣同她情投意合,还望父皇成全。”
话一出口娍慈和祁淳两个都震惊非常。
“皙儿,你……”
“父皇,我们是真心的,只求父皇成全。”
皙鱼转过头去望娍慈,那眼神竟然如秋水般含情脉脉。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看她,惊愕的忘却了置身何地,之前精心准备的话都忘了,世界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此刻他眼里她的眼神除了惊愕,还有纯净深情,两个人的目光眼眸融合在一起。
祁淳光是见了这情景,确定这两个是说什么也不能拆开了。也不再多说,到两个人跟前道:“朕早该想到的。慈儿自幼在宫中长大,和你弟妹一样,心性纯良。朕常和你母后说,不能要他给我们祁家做儿媳妇是一大憾事,如今见你们如此的好,也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说着拉起皙鱼的手道:“慈儿如今不是外人了,父皇也不瞒你。你两个弟弟皆已经娶妻,父皇不是不着急你的婚事,只是父皇也更知道你的脾气,你虽然不曾说过,父皇也知道,寻常官宦之女不能合你的心意,挑来选去,总是不见合适的人物。如今你和慈儿有这个心意,虽惊愕,也不意外。慈儿和你弟妹,都是性情中人,心地纯良,你今后一定要好好待慈儿,切不可像允儿一样,伤自己妻子的心。”
“儿臣知道,定然不敢。”
祁淳一番话是肺腑之言,那两个却来不及感动,都沉浸在计谋得逞的喜悦中。皇上和太后都点了头,皇后想干涉也是不行了。
从宫里出来娍慈钻到他车里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皙鱼知道这丫头没有什么正事,不过几天不见很想和他呆一会。
一挡上帘子就扑到他怀里道:“我好害怕,皇后不会从中作梗不许我们的婚事吧。”
“怎么会?有太后在她也不敢。”
娍慈固执道:“我就是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