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藜这边两处相思一处愁,孤灯夜雨难成眠。另一边却是芙蓉帐暖卧鸳鸯。
娍慈窝在他怀里,外面滴滴雨声,更觉得帷幔温暖,屋里燃着檀香,虚飘飘的。
“今夜不回去父母大人不会察觉吗?”
“不会的,他们去姨妈家做寿,说要叙旧,一两天才回家呢?”
“大人一走,小丫头就不安分起来了。”
“你讨厌,明天夜里我再回去。”
“小丫头,害不害羞啊。”
娍慈嘤咛一声,只是扎在他怀里。
“恒允这一走,含藜那丫头可怎么办?今夜下这样的雨,一定又孤枕难眠了。”娍慈懒洋洋的说。
“你怎么就一定知道人家这样不争气的。”
“这是情深义重,如何是不争气。她没过门的时候,有一回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和他生气,外面下着雨,她在屋里哭。就是不知道恒允是不是也在想她。你们兄弟两个都是一样。”
“我哪里对你绝情绝义的。”
“你说呢?”娍慈含嗔带怨道。
“那你说呢。”
“你高兴的时候想见我就见,不高兴的时候就不理我,好几天也不找我。”
皙鱼坏坏的道:“谁说的,我高兴的时候也不一定一定要见你的。”
“你不气我就不行是不是。”
他把她搂得更紧些道:“小家伙,男人总有男人该做的事情,不是你们小丫头小儿女,除了儿女情长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
“少看不起女人了,巾帼女儿一点都不必你们这些男人差。”
“这倒是不假。”
皙鱼眼前出现她眼睛亮晶晶的,犯傻而坚定的样子。
“恒允现在大概到仓平了。”
“也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也像含藜思念她一样思念含藜。”
“我想会吧。”
“他那个人功名心那样的重,想不想可是不一定。即便是也绝不会比含藜深。”
“可是还是有人傻傻的喜欢他。”
“没错,含藜就是犯傻,可是她自己却明知故犯。”
“人啊,正笑他人命不长,不知自己归来丧的。你就这么确定,没准自己比她还要傻呢?”
娍慈笑嘻嘻道:“我也没有说我自己不傻啊。”
皙鱼抬起她的下颌道:“小家伙,那你知道自己有多傻吗?”
“我虽然傻,但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三弟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的心思藏的虽深,却也不是可以瞒过所有人的。你说的没错,男人就要有自己的心思,窝窝囊囊,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算什么男人。只要你想,我拼了命也要叫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