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允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母后属意二哥看来是不可改变的。父皇举棋不定,我恐怕没有多少胜算。留在京城也许是徒然无功,不如到京外想想办法。”
“老臣也是如此为王爷着想。江南乃富庶繁华之地,紧邻仰穿要地,那里的守军少说有十万。若是能够拉拢到,日后可解燃眉之急也不一定。”
“先生,自古清君侧故事成事鲜有。何况二哥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我近日总是想,或许那一天吴王后尘也不一定。”
“王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唐太宗当年难道就有十足的把握。成与不成,难道王爷愿意蹉跎一生,就此放弃。”
恒允笑道:“我若是如此之人,先生何必保我。”
“老臣也是孤注一掷,愿意辅佐王爷冒险。”
恒允感慨道:“若说恩深义重,于内只有王妃,于外就只有太傅一人了。”
太傅忧虑道:“王爷提到王妃,此次会带王妃同去吗?”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留在京城静观其变。我也同父皇说了,王妃思慕公婆,又身子单薄,南方潮热湿冷,着实不宜同去。父皇也答应了。只是她要离开我,大概又是一场大闹了。”
“王妃同王爷形影不离,这一分开,可是难以承受了。”
恒允长叹道:“今生若是一事无成,连她也辜负白跟了我一场了。”
恒允同太傅布置好他离京后种种事宜,回王府的路上心里就在盘算如何和含藜讲分居两地的事情。
这几日宫中早有风声,含藜虽焦虑,但只是为他今后前程打算,没有想到要一个人留在京城,若是知道这个噩耗,不知道会如何了。
刚一进家门,恒允深深的吸了口气。
含藜听说他回来了,慌慌张张从房里跑出去,这一天她一定等的心焦了。
“父皇怎么说?”
“回屋说吧。”
进到卧房,恒允让丫鬟掩上房门,思虑许久还是把她要一个人留在京城的事情和她说了。
含藜听完睁大眼睛傻傻的愣着。
他急忙安抚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留在京城伺机而动。”
含藜不想哭,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也就是说不知道今生今世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了。”
“这是什么话呢,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不是永远,是三年五载能回来一次,又或者十年八年回来一次也不一定。牛郎织女一年能见一次,到我这里十年一次了。”
说到这里含藜忍不住嗷嚎大哭起来。这对于她来讲无异于天塌地陷,什么都可以,可是要天各一方,无法见面,岂不是生不如死。
恒允过去两只手捋着她的肩膀道:“你不要这样,我到底是他们亲生的,他们也不会忍心我一直在藩地就不回来了。开始这几年我不想回来,他们也会每年召我回京的。何况父皇一直疼爱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