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嘲的想有爱最多就是这样吧。这个小家伙倒是自己生命中的意外收获。
自从恒允要郝琳宫嫁人以后,郝家着实失落了好一阵。郝贝锦心急火燎的催促妹妹尽快回京,尽力弥补。
郎恪劝阻道:“王爷心意已决,有令妹还可有王妃,可是有王妃是不能有令妹的,回来也是无济于事。穆王妃在皇上皇后面前正得宠,王爷也要敬畏几分。以王妃的性子,不见戚夫人的故事。”
他如此劝阻,郝家自然以为他是转达恒允的意思,只能扼腕叹气,皇亲梦碎。
郝贝锦冷静下来道:“虽说如此,做不成皇亲,也要尽量挽回不可。妹妹虽然有些大了,还不算太大,也是有价无市。穆王不要自然有人争着要。”
他父亲叹气道:“这倒是正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能再耽误了。只是要好好物色人选,不可辱没了门第。”
郝贝锦眯着眼笑道:“父亲不必担心,妹妹看着一本正经一样,早给自己留好了后路。怀安刘家和咱们家都是苏灵同乡,他的独子和她自幼一起长大,对她很是钟情。尤其知道她回了老家,更是频频示好。”
郝孔德捋着胡子道:“刘家是一方大族,尤其……”
郝贝锦凑到跟前道:“尤其家中老爷子作了三年的巡按,可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了。刘家又只这一个儿子,将来还不都是他的。妹妹嫁过去是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那好,你尽快给你妹妹写信,要她有个准备。我再想办法和刘家那边通通音信。”
“刘家那边只要我们点头,他们还不是求之不得的。”
郝琳宫这边听接到他哥哥的信,说穆王的意思要她嫁人,急火攻心几乎晕厥过去。不仅做不了王妃,竟然还是叫人嫌弃。穆王娶不了她她可以顾影自怜天妒红颜,现在穆王竟然退而求其次,觉得那乡下丫头比自己好,这真是奇耻大辱。
郝琳宫大病了一场,好容易病快好了,又故意挨饿着凉不吃药的留着点小病,整日不下床的挟以自重。
丫鬟宝珠劝慰道:“姑娘总是这样怎么行?年纪轻轻的,要是真的有个好歹可怎么好。老爷一把年纪岂不伤心死。穆王虽是王爷,身份尊贵,可是穆王妃的脾气,就算嫁过去做侧妃,还不被她作贱死。我听人说,穆王妃接连的小产不能生养,但凡有别的丫鬟怀上孩子都被她害死了。姑娘何必非要削尖了脑袋往火坑里钻。找个门当户对人家作正房夫人岂不好?”
郝琳宫听她如此讲,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你如何知道我心里的苦。我自幼熟读《女戒》《女列女传》,自知我郝家诗礼大家,处处谨慎,事事小心,不可辱没门风。他不娶我不要紧,可是竟然因为那个出身低贱的悍妇,我还有什么脸面,不仅我没脸,我郝家的声名怎么办?”
“姑娘您多心了。那穆王妃什么人,明眼人谁看不见。穆王宠爱她那是他瞎了眼,难道别人也眼瞎了?何必和那没长眼睛的一般见识。姑娘一天比一天大了,就是他真要等,还不知道要等到海枯石烂哪一天呢?刚好嫁人,不要耽搁了姑娘的青春。”
郝琳宫听到嫁人两个字,脸一下子红起来,低着头也不说话。
宝珠见她动了心,乘胜追击道:“夫人过世的早,老爷也是一把年纪了,姑娘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老爷着想。这样的年纪还不嫁人,让外人说闲话的。”
郝琳宫还是低头不语。
宝珠笑嘻嘻道:“姑娘生病这几天刘公子天天亲自来家里问,姑娘就是铁石心肠不肯见他。他们家也是世家大族,和咱们家也算门当户对。他和姑娘从小认识,彼此也知根知底。最难得他的一片痴心。刘公子是世家子弟里出名的才貌双全,性情温柔的人。不比那个冷冰冰不长眼的穆王好多少倍,嫁过去又是一夫一妻正头夫人岂不自在。”
“你哪里有这些胡话,我可没有想过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