娍慈把食指放在木樨的嘴上,道:“不要问了,今夜你就知道。他不会是错的。”
木樨惊恐的点点头。
天刚刚黑娍慈就从家里偷跑出来。皙鱼只是说夜里见面,也没有讲具体是什么时候,她想他的意思大概是会等她一整夜,想想就觉得很幸福。她也渐渐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含藜当年如出一辙了。路上娍慈拿着镜子不断的看,总是觉得不够漂亮。
“你看好不好,不要出丑啊。”
“姑娘,您都问了一路了,隔一会总要问一次。够好看了,入宫做妃子都绰绰有余了。”
“不要乱说。”娍慈听到妃子两个字浮想联翩起来。
仲夏天气河堤上杨柳依依,同上次深秋是另一番景致。她心里想着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若不是白天也不会那样了,又如何还会约她今夜见面。想着想着又是双手摸着脸颊傻笑。
木樨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无奈道:“姑娘总是这样傻笑怎么可以,待会真的要见谁,女孩子总要矜持些的。”
“死丫头,哪里用得着你操心。”
她这才如梦初醒,嘴上不说心里却感激木樨提醒的及时。
到了湖边早有人上来道:“王爷已在仓内等候。”
木樨听到王爷两个字几乎叫出来道:“哪个王爷啊!”
娍慈慌张捂住她的嘴道:“在车上等我,不许胡说!”
木樨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点点头。
娍慈到了船舱里,见纱灯白帐飘飘荡荡,里面空荡荡空的竟然没有人,心里疑惑不是说他在里面等她的吗?人到哪里去了。
疑惑间只听后面道:“这么着急来,我还以为姑娘家总要矜持些,要我多等一等。”
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气道:“你这人真是的,做事总是鬼鬼祟祟的,早知道我就多晾你一会了,免得你说我不矜持。”
“姑娘说的有礼,明明是心疼我,我却不领情起来。”
“我才没有呢?”女孩子天性如此,越是害羞越是口是心非。
皙鱼帮她解下湖青色斗篷,里面穿着一件牙白绣白杜鹃衣服,头上簪着一朵白杜鹃花。他今日是一件牙白衫子,和她刚巧两件登对情侣装。
皙鱼认真道:“今日来总有话对我讲吧。”
娍慈低下头羞答答道:“你今日来难道就没有话对我讲吗?”
“我自然有话对你讲。”
他两只手轻轻抬起她的头,让她仰望直视着自己。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仿佛春风里的梨花,清隽而和煦。她第一次这样平静亲密的看他,她真实的感受到那种感觉,一眼万年。
“我很喜欢你,你是否也是一样。”
“我也一样。”后面那两个字说的声音极其小。
皙鱼坏笑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清。”
娍慈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握成拳头捶在他胸口道:“你明明听见了。”
他笑着把她拥入怀里,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两只手慌张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沉默了一会儿,皙鱼道:“我都抱你了,礼尚往来,你怎么没有表示啊。”
娍慈羞答答两只手环住他的脊背,头自然的靠在他肩膀上。
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皙鱼听到她这样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