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是明知故问,不过也只能这样说。
恒允一只手扶了扶头,慵懒而不耐烦的语气道:“你说我怎么在这。昨天喝的不省人事,叫丫鬟们笑话。还要我把你抱到床上去。”
她想说要你抱上床,也没有要你做别的。她刚要说话,发现自己半裸着坐着,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遮住。又吵又闹又分开了修旧这么多天,这样坦诚相待有些不适应。恒允嘲讽的一笑,老夫老妻今天却矫情起来了。
“你把我当什么,你走你走。”
连最敷衍的道歉都还没有,就这样轻薄自己,以为自己是那么犯贱的人吗?这样的方式和好,自己将来还有什么脸面。
“你也闹够了吧。还想要怎样?”
她心里盼望着他哪怕只说一句服软的话,自己也可以马上结束这场心力交瘁的冷战。偏偏他就是一个字都不给她。最后气得对他又捶又打,气急败坏的又全躲进被子里生起气来。
昨夜的美妙被清晨的不快消磨殆尽,不过春宵一度后闹得太僵也着实煞风景。他不愿意和她吵,穿上衣服照旧回书房去。
含藜躲在被子里,听他走了又是失望又是伤心。自己又病又气,就是要他说几句软话都不行吗?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好几次她想起来穿衣服,哭哭啼啼就是懒得起来。快到正午时候丫鬟进来问是不是要起身了,她才起来穿上衣服梳洗。
不仅她是满面泪痕,下人们也是比往常更加的愁容不展。本以为过了昨夜他们会和好,原来又是空欢喜。虽然他们夫妻两个闹他们的,并没有殃及池鱼,但到底在人手底下做事,主子不遂心下人们总要战战兢兢,深怕哪天作了出气筒。
“姑娘要吃东西吗?今日厨房做的百合红豆粥不错。”水莼拿着梳子轻轻的给她梳头发。
这样一说含藜感觉出饿来,昨天大概被他折腾的不浅,也许自己还没到令他毫无兴趣的地步。不过又想起来若是一直这样和他僵持下去,他不保又要找女人了。想到这里她心里放不住了。自己该怎么办,怎样才可以尽快结束这场冷战,难道要她去服软。
她心里正百般煎熬,丫鬟端着吃的到她跟前来。虽然很饿,但是现在又什么都吃不下了。含藜叹了口气,道:“我吃不下。”
含藜空着肚子洗了个热水澡,身上被他弄得黏黏的,又多出许多印记。那件睡袍的一个衣袋也被扯断了,她知道一定是他干的。她喜欢系一种丁香结,成亲两年多,他还是不太熟练怎么解,有时候嫌麻烦索性扯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意境还是好的
☆、第44章
郝贝锦那边因为集权的事担心穆王会就此失势,甚至连累他们郝家,一直隔岸观火。现在见穆王又脱离了困境,尤其见穆王夫妇两个闹得如此鸡飞狗跳,穆王妃又似乎不能生育,免不了喜形于色,郝贝锦又开始频繁写信给她妹妹让她联络穆王。
郝琳宫心里是松动的,但是碍于身份着实不好。信里向他哥哥道此等事一次尚且不妥,何况一而再再而三,上一次勉强为之是念在父亲老迈,苦苦相求,此次万万不可。我郝家诗书大家,怎么能同寡德少教宗族之女一样不知淑德,也望兄长潜心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