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的!”
从王府大门到正房的路上,所经之处丫鬟们见了此情此景不是假装害羞捂住眼睛,就是背过头去,然后偷偷的看热闹。
恒允把她抱到床上,吩咐家人准备浴汤和热茶。含藜把腿伸进被子里,丫鬟已经端了热茶和手炉来给她暖腿。
“好些了吗?”
“现在才觉出好像腿是长在自己身上。”
说完睁大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恒允僵硬的问道:“又要干嘛?”
含藜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恒允强硬道:“不可以。”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行。你忘了以前我是怎么给你暖脚捶腿的。”
“你是妻子,自然是你分内的,总不能让我一个大男人做这样的事。我有什么面子。”
“大男人给夫人梳头描眉都行,暖暖脚有什么不行的。我不管!”
“你真是越发的任性了。”
“我不管,反正今日怎么说都是我有道理,过了今天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恒允没有办法,到底是他连累她受苦,只得不情愿的给她暖脚捶腿。
含藜只是阴谋得逞嘻嘻的笑。
“死丫头,别太得意,小心以后我想办法好好收拾你。”
含藜笑道:“人生在世须尽欢。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使唤使唤你,也不知下一次什么时候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又向外面道:“叫水莼早些休息了。我和王爷晚膳分出些给她吃。就说我说的,今日难为她和我受苦。”
刚说完,太监从外面进来说宫中皇后赐了许多东西,传话说叫穆王妃好生将息,女孩子家最怕受风寒。
含藜笑道:“想必是父皇的意思。母后如何会?”
“母后刻薄你了?”
含藜冷笑道:“母后如此注重身份的人如何会出口伤人。无非是拿你妹妹当枪使罢了。公主的话可是,疯狗吠日也赶不上了。若真的有个人像太后,大概都传在她身上了。”
含藜说到这里也就不说了,免得好像自己受了些委屈就乔张作势起来。
“安宜虽是公主,怕是最为低贱粗俗的悍妇也比她强些,不知道将来是谁造了几辈子的孽要作她的夫婿。有这样的奶奶和妹妹,真是莫大的耻辱。恐怕父皇自己也是深以为耻。”
“或许只是你以为罢了。太后或许是,公主是不会的。天下的父母眼里子女永远都是好的,即便坏到自己都蒙骗不过去了,他们也会想办法把一切推脱到其他原因上。”
恒允摇摇头道:“你还不够了解父皇。他虽然对这一母一女百般纵容,但是心里恐怕对于她们没有多少情分可言了。”
“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