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终于钻过去,她绕过花架去追,那小家伙又灵巧的爬上一棵白蟾树。她跑到树下,伸手要抓它下来,却见树的另一面他正拿着一只狗尾草逗一只同样的白底黑花的小猫玩。
娍慈心怦怦乱跳起来,情不自禁探头探脑的偷偷看他。这家伙,对人冷冰冰的,对这些小动物却是无限柔情。
她心里正胡思乱想,没想到他转头正好被他看的清楚。
“聂姑娘总是喜欢暗地里看人。”眼神中是同平时大相径庭的桀骜冷漠。
娍慈壮着胆子走到前面道:“我才没有,我是为了追那只猫。”
她刚要说下一句,就见树上她追的猫好像流星一般划过她的肩膀掉下来,倏的跳到他跟前那只猫身边,两只打打闹闹起来。
“哈,还真是,它倒是应该来找它的。”
娍慈觉得是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这家伙不是也以为自己是太后那边的人吗?怎么在自己面前永远这么骄傲,说话的时候还在看猫,正眼也不瞧他。
“聂姑娘总是喜欢离群索居啊。”
“你也是一样,总是要躲清静。”
“不是是非之人自然不在是非之中。”
“难道只有你一样吗?”
“姑娘能置身事外最为好不过了。”
皙鱼把那只小猫放到她怀里,微笑着离开了。
娍慈傻傻的抱着那只小猫,感觉有什么糊在脚边,原来是另一只。
“你们去吧。”她把怀里的那只放在地下,两只小猫又玩起来。
回到宴席娍慈到含藜身旁坐下,见他早就回来了,又是冷漠清高的样子,身旁的寻幽好像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只是微微点头。
这家伙看也不朝自己这边看一眼,好像刚刚根本没有见过面一样。
“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含藜的话他一定听见了。自己这样故意小声说倒好像做贼心虚一样。她悄悄看了看他,他还是没有看她,她沮丧起来,也许他根本就不在意。
含藜和她咬耳朵道:“我听说靖国公的公子向你们家提亲了。”
“不要胡说。”
“那是有没有啊?”
“是有,不过我推了。”
“他家还嫌什么不好。他的二儿子可是百里挑一的。”
冷不丁曼婥换了衣服回来蹑手蹑脚的在后面听她们讲话。
“吓死人了你。”含藜道。
曼婥追问道:“快说啊,怎么就不好呢?”
娍慈忸怩道:“你们少管了。”
含藜道:“那人我也见过,倒是正经不错的翩翩公子。”
“喜欢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