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是那种人呢?终究是我辜负了你。我也不敢要你不要怨我。为了将来我不能不娶她。”
“男儿志在经天纬地,儿女情长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也没有那个福气要王爷为了我断送前程。即便王爷非要娶我不可,皇上皇后也是不会答应的。父母之命不可违,这与孝道也不符。”
“你不仅容貌无双,更是少有大贤大德的女子。”
郝琳宫听到他这样说扑簌簌落下泪来,梗咽道:“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贤德有没有不知道,人微福薄是没有错了。”
“你不要说这样不吉的话,你等着我。总有一天。”
还没等恒允讲完,郝琳宫见到荼蘼丛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拭干眼泪转头离开。
“怎么了?”
恒允上前拉住她的衣袖,郝琳宫挣脱开慌张跑开了。恒允回过头,看见她在花丛后站着。
“大婚之前我总要和她说清楚。”
他的话冷冷的,神色很冷峻。她知道他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气。本来成婚之前和心仪之人最后一次互述衷肠,已经够肝肠寸断,却也被她给搅和了。心里伤心,但有种两败俱伤的快感。
“我又没有说什么。”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红颜薄命只有她吗?难道别人都是东施效颦了。”
“你这是什么话?”
含藜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
东施效颦,不是的,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沐猴而冠,根本连人都不是。
“小姐这是怎么了?”见琳宫哭哭啼啼的跑过来,丫鬟连忙跟上前去搀扶,深怕早晨山路滑腻滑倒了她。
上了车郝琳宫仍是默默流泪,丫鬟知道她此次来是同穆王诀别,也不问她。快到家里郝琳宫拭干眼泪道:“今天的事情千万不可对人说起,尤其是父母大人,就是哥哥和宅美也不许。”
“奴婢知道,绝不敢告诉一个人。”
郝琳宫点点头,主仆两个又是谁也不言语。
“我真是不敢相信,穆王竟然真的要娶那个有人生没人养砍柴采野菜的贱人了。”
“何止是你,就连我到了今时今日也不敢相信。不过如今事已成定局了,我们谁也无力回天。再过两天那个贱人就是名正言顺的穆王妃了。”
“作不作王妃到不要紧,我们家的女儿,就是作皇后也不为过。只是想到输给那个祖宗八代都吃不上饱饭的下贱丫头,连我这个作妹妹的都羞的无言见人了。我们郝家,世代诗礼大家,竟然还不如她们家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自然算不上什么东西,娶她作王妃还不是因为她后面哀鸿仪那座大山。这也是父亲这些年来太不在意迎合圣意,在圣上和皇后跟前失了宠。哀家又没有女儿,刚好便宜了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不过说来也奇怪,哀夫人如何骄傲蛮狠的人,如何会收她作干女儿,我是怎样也想不通。”
郝宅美道:“贱人自有贱招数,那样干干净净的人家如何知道。真是可怜了姐姐,因为那个贱人,王妃作不成也就算了,还要离开京城,避到老家去住。我们竟要给她腾地方了。”
“不过琳宫一大早到底去哪了,现在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