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总那么忙,画堂传媒又那么多艺人和练习生,他估计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没那闲工夫亲自过问,你们谁参加了哪些通告吧?”
“他是没空亲自过问……”
齐年以慵懒掩饰颓废,故意拖着长音:
“但是小俞总一句话:‘画堂传媒的不合作’,相当于凡是业内沾上边的,一传十十传百,我们公司出来的,谁都不敢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愿意为了这么点小事,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呢?”
垂头思量片刻,江引笃定给出四个字:
“我想办法。”
“哼,你想办法?”
齐年阴阳怪气冷笑着,宛若前辈教导后辈般,拍了拍对方的肩:
“你能想什么办法,听兄弟一句,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秦星羽搞到手吧,趁着他俩还没官宣,一切还没定论,万一哪天秦星羽要是真钟意你了,给你砸个他自己看不上的大资源,也说不定……”
“别瞎说!”
话音未落之际,便被江引硬生生打断:
“我对羽哥没有非分之想,也从未想过获得什么特殊待遇。”
齐年笑了笑,神色间流露出一种对牛弹琴,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转身就走。
少年的背影在逐渐隐没的路灯光影下,渐行渐远,还背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依旧慵懒又无奈地叹了一句:
“像咱们这种人间蝼蚁,资本不给你活路,你能有什么办法。”
夜风将至,徒留江引独自一人伫立于这漫漫长夜之下,凝思良久。
次日上午,江引站在俞笙那气派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门外。
在这栋写字楼里训练了这么久,这是江引头一次,从红豆影业的舞蹈教室,来到斜对角线的j.y集团总裁办公室。
甚至下属通报时,俞笙也微微诧异。
上次在晚会彩排后台,他见到了江引,以为对方是来看秦星羽的,吃醋生气要给人警告,被秦星羽拦了下来。
后来他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而江引白天上课,晚上才来公司训练。
时间对不上,他也就将这件事搁下了。
当然,他堂堂千亿集团大总裁,也不是非要找一个自家小练习生的麻烦,他就是一时不高兴而已。
结果如今他还没找江引,对方找上他来了?!
江引平时还真就从来没单独找过俞笙,这属于跨了好几个级别。
他有专门负责练习生的老师,老师上面有经纪人,经纪人上面还有部门总监,部门总监上面还有安辰。
他跟俞笙沾不上边儿。
当然,俞笙也很少亲自过问练习生的事,他对红豆影业的经营重点,仍旧在兄弟们身上。
至于练习生,那就是签来给自家老婆培养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