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队医们平时药物配备齐全,但并不能够随时打针。
这么一折腾,秦星羽微微清醒,小声念叨着不去医院,只是让时川把他预防哮喘的药拿来。
这么些年他对于自己的状况,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和判断,他知道自己发烧也许没多大事,但很有可能会犯哮喘。
犯哮喘就麻烦了,明天他还有重要的戏要拍,不能耽误工。
队医给他用了预防哮喘的药物,不过几位专家仍旧坚持必须去医院。
当下摇摇晃晃的少年从飘窗上下来,意识不大清醒地站在卧室中央,胡乱编造了个不愿意去医院理由:
“我不想换衣服……”
“我给你换,我给你换哥,你不用动。”
时川赶紧拿过羽绒服,手脚麻利地将人裹了起来。秦星羽微微向后退着,不怎么愿意配合。
安辰知道,他家艺人身体不舒服或是不开心的时候,别说换衣服了,干什么都不配合,当下神色严肃,半是威胁地教育:
“秦星羽我跟你说,你现在赶紧跟我去医院打一针,要是明天一早退烧了,白天的戏照拍,我不跟别人说,你要是不去打针……”
似是经过了好一番的权衡利弊,秦星羽才茫然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与此同时,酒店后院的小木屋外,江引、齐年带着同来探班那小男孩,于月夜下玩着雪。
连日大雪,近日这处场景又没有拍摄清理,那小木屋顶和院子里,都盖了厚厚一层积雪,犹如童话故事里的森林王国。
五岁多的小朋友兴奋地在院子里奔跑,江引倚着那小木屋的木门,席地而坐。
呼啸的北风刮在脸上,犹如落下刀子,割得生疼,半晌,他叹息着自语:
“今天冰湖里拍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羽哥会不会不舒服。”
原本闲来无事一块儿带孩子,顺便攒着雪球的齐年,噗的一个大雪球就砸在了江引脚边,冷嘲热讽:
“你就那么关心秦星羽?”
江引不说话,只因这会儿他正关注着小男孩,小男孩刚爬上一个小雪坡。
昨夜的雪,经过一整个零度以下的白天,早冻结实了,形成了厚厚的一层大冰坨,外面散落着一层零星碎雪,滑得厉害。
江引刚要站起来,把小男孩从那小雪坡上拉开,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啪的一声,小男孩从那小雪坡上,头朝下地滑了下来,顿时大哭。
齐年也赶紧上前查看,也不知道小朋友摔伤了哪里,多半是连痛带惊吓,也只知道哭。
江引查看了好一会儿,神色凝重决定:
“走,去医院。”
距离这片林区最近的正规医院,只有小镇上那一家,晚上十点半,秦星羽已经坐在观察室里打上了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