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羽哥!”
没有理会外面安辰和时川他们的拍门,秦星羽定定地倚着化妆间的门板,看着周亦承将那鞋盒大小的纸箱子,从化妆台上抱过来了。
他没有什么话要和周亦承说,也说不出什么。
他只觉着他爸脑子抽风了,才会把他母亲和外婆的遗物,随随便便地交给周亦承。
他要当场验货。
从周亦承手里接过那纸箱子,他暗暗掂量了下,分量不轻。
他打开箱子看了,那里面确实是他找了许多年的,母亲和外婆的手写信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件事,他心下也觉得诧异。
周亦承似乎今晚也只充当了个转交物品的工具人,恨不得赶快把东西给他,打发他走人似的。
对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两个人之间的话,早在前些天已经通过各方的律师沟通了。
秦星羽抱着箱子要走,转身的刹那,不经意间瞥见了这间化妆室里面的小更衣间。
同大多数晚会场馆的后台标配一样,这是个套房类的化妆间,里面隔出了仅容一两个人空间的小更衣室,比较老旧了。
更衣室的门没有关严,门口散落着一只深棕色的女士高跟鞋,门板外面的挂钩上,还挂着一只女包。
是某家一线顶奢品牌前几年的限量款手袋,秦星羽认识,跟他不怎么对付的那家品牌,之前还由于他和俞笙逛商场,没进人家的专柜,而被恶意挂上了热搜的。
此刻他的目光一下子怔住了,他不只是认识这个品牌,而是他认识这一只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便鬼使神差地上前,把那只包从挂钩上摘下来了,想要仔细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他认识的那只。
许是察觉到他摘包的动作,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没关严的更衣室门。
突然间,那斑驳古旧的门板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近乎毫无衣物蔽体的女人,短发、红唇,茶色墨镜,双手抱臂斜倚着更衣室的侧墙,坦荡自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甚至都不屑于拿衣物来遮蔽身体。
秦星羽惊得倒退两步,连手里的纸箱子都差点抱不稳。
一晃神间他怀疑自己看错了,甚至没敢去看第二眼,而是飞快地把手里那只女包,塞进周亦承怀里,紧接着大步出门。
从进化妆间到出来,全程不到五分钟,以至于外面的安辰都觉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