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只有对方才能听见的声音,俞笙在耳畔沉声警告。
出乎意料的,秦星羽半分也没急,甚至坦然迎上俞队长那双危险十足的目光时,少年令人欲罢不能的勾人唇角,还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浅笑。
那神色仿佛在说:亲就亲呗,老拿这个吓唬他,又不是没亲过……
看谁玩得过谁?
有那么一刻,要不是安辰和那位副总还在,俞笙差一点真的吻上去了。
秦星羽自来都这样,不让他做的事,他偏要做,不让他练的舞,他偏要练,也不知道是在跟别人还是跟自己赌气。
抛出年度工作计划的第二天,他便开始每日去公司的舞蹈教室独自练舞了。
年中没有什么适合的演出,他计划下半年亲自登台,带一两场练习生的公演。
尽管事实上,他的身体如今完全不适合运动。
舞蹈教室自己练了几天,他如同破布娃娃般的身体,便已经不太能够行动自如了。
再加上夏天到了,他习惯于开空调,冷风外加运动,他膝盖和腰椎的旧伤这几天开始绵延不绝地疼痛着,连踩刹车和油门都觉得困难。
安辰管不了他,气得暴走,盘算着赶紧给他接点轻松的通告,把时间占满。
俞笙也悄悄地让韦盛将心理治疗和训练的课程,从每周两次改成了每周三次,每次还增加了一个小时,为的就是让他少练点舞。
韦盛私人医院的病房后院里,有个玻璃花房,花房里养了蓝雪花、紫罗兰、鸭掌木、绣球……多种植物,为的是平日里给一些重症精神病患者进行植物疗愈和识别用。
秦星羽情况最严重、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时候,韦盛也是在这一片花房里,教他一点一点地学着辨认植物,恢复基本的神志。
而今韦大夫又把人拎去了玻璃花房,从中挑了几盆多肉植物,让人带回去,每日拍摄不同角度的照片,记录植物长势变化,算是心理治疗的课后作业。
秦星羽难得听话地答应了认真完成功课,将植物带到了公司的舞蹈教室。
那天他几乎一整天都呆在舞蹈教室,到了晚上,实在是练不动了,膝盖的旧伤处几乎不能打弯,腰椎也疼得行走困难。
晚上八点半,他关了空调,又认真拍摄了韦盛布置给他的植物成长记录作业,才准备打道回府。
临走前,他路过走廊对面的另一间舞蹈教室,还站在外面看了一会,里面人影闪动,有练习生们勤奋地训练着唱跳,和他的组合当年一样。
当晚,俞笙有饭局,没在公司也没在家。
是个时尚行业的头部聚会,交流行业资讯、寻求合作伙伴的场合,虽然算不上什么正式的晚宴,但也云集了几十号时尚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种聚会俞笙平时不常来,赶巧这次来了几位一年到头也见不着面的前辈,招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