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怡平静地指着他的脸：“你的良心告诉我的。”
曹孟使劲抹了把脸，仿佛想要擦掉什么似的。
他身后的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迅速上前，将秦宝怡团团围住，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她。
“那些研究员说，你是唯一具有特殊异能的人，是最理想的实验对象。”曹孟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愧疚，“通过对你的研究，绝对可以提炼出对抗病毒的抗体，更重要的是...这将极大地提高基因进化剂的成功概率……对不起，但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我无力违抗。”
秦宝怡笑了笑，敛眸道：“别碰，我自己走。”
上一次打她主意的人是谁来着？
果然是神仙当久了，都快忘了人和人性的丑陋。
......
中心基地实验室。
十几个人围坐在理论桌上讨论。
“真的要做人体试验？这是不是违背了道德主义，还有我们的初心？”
若砺作为团队的主导，他的话不容置疑：“难道你要看着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最终变成吃人的怪物，然后残害家人、同类？”
“各位，有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牺牲一个人，终止全人类的灾难，带来全人类的进步，她的名字会载入历史，被后代永远记住！”
“她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一位四十多岁的短发中年人不敢苟同，但他只是被基地挑选来的助手，没有反对的权利。
等到秦宝怡被送过来，这里的讨论已经平息，气氛较为凝重。
有位中年人更搞笑，他在自己的本子上画了只猪。
秦宝怡神识往这里一扫，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除了眼前这几个弱不禁风的实验员，还有驻守在各过道的安保队。
“任务已经完成，那随便死几个人，问题应该不大...”
她自言自语地摇摇头，旁边的曹孟等人还以为她受刺激狠了，精神出现问题。
若砺看到她，毫不掩饰地露出觊觎之色。
起身朝秦宝怡走过来，绕着她仔细打量了好几圈，止不住地点头：“很好，很好...我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研制出抑制病毒的疫苗，现在...请将她送到我的实验室进行全身消毒，记得脱干净衣服。”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紧盯着秦宝怡的脸色。
见秦宝怡异常平静，他更兴奋了：“好好好，大家都行动起来吧，检验组先跟我进实验室，我们要采集血清、头发、皮肤组织、肌肉纤维和脂肪，最后取出一截肋骨。”
然后在实验室的时候，若砺作为兼修临床专业的双博士，他主动担任操刀者。
在秦宝怡准备送去全身消毒前，若砺悄悄告诉她：“怎么办？看到你这样，我还想要你体内所有的卵细胞，先冻起来，等我空闲下来，就把他们全部培育出来...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若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荡去。
喉咙处灌进冷风，抽搐似的疼，体内的温热液体从喉间喷溅出去，带走身体大量的体温和气力。
他捂着脖子，看到满眼的赤红，耳朵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缓缓向后倒下。
倒下的过程中，他在另外两位助理身上，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他们同样用手捂着身体的某个部位，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大量的鲜血从他们的指缝涌流出来，一尘不染的实验室到处都是红色。
“你...敢...杀......”
第530章 感觉被坑了
若砺张着嘴，努力想要说点什么。
可那些字全从破烂的嗓子眼漏出来，变成一个个血泡。
直到咽气，他也没能完整表述清楚。
“可惜了...”
秦宝怡转身，去事先准备好的消毒池洗洗手，消毒液中含有蛋白酶，能快速将血液分解干净，比较有仪式感。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啊！”
三具尸体静静地躺在眼前的地板上，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回应。
来人再往里面瞧，顿时浑身猛颤！
只见杀人凶手在血染的地板尽头拨弄液体，闻声回过头，眸如深水。
秦宝怡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画猪的。”
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挪的中年人大脑一片空白，耳朵空鸣，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