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小被子”看。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做出来跟剪坏了的破布差不多。
穆琛忍着笑,正色道:“奚靖,你对缝补之事,实在很不擅长。”
沈奚靖瞪他一眼,道:“知道我不擅长,还让我做,等这小家伙出来,要是盖这样的被子,长大了肯定会埋怨我。”
“怎么会。”穆琛把那“被子”接过,叠好放进旁边的格子里,才道,“虽然不是特别精致,但这是你亲手做的,他要是敢埋怨,我一定揍他。”
两个人说笑的功夫,马车直接驶进锦瑟巷尽头右边的宅子里。
那宅子仿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一早就打开正门,迎接大梁朝最尊贵的两位客人。
等马车停下来后,沈奚靖才意识到,他们到了目的地。
沈奚靖搭着穆琛的手下了马车,便看到三个人都穿着正式的礼服,站在最前面一位六七十岁的高瘦老者上前走几步,直接跪倒在穆琛面前:“草民宋柏江,给皇上、侍君请安。吾皇万安,侍君吉祥。”
穆琛道:“平身吧,宋老先生几年不见,还是这般精神,倒是有福气。”
宋柏江赶紧道:“哪里,皇上才是洪福齐天。”
穆琛笑笑,话锋一转:“先前来交代的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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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接见穆琛和沈奚靖,所以宋家大宅此刻只有族长宋柏江和他的儿子孙子三个人,他孙子就是下一代淮安缎的传人,等过几年他退位了,进宫朝见皇帝的就要换成他孙子了,提前见个面,倒也不错。
大梁人口繁多,行业复杂,士农工商只要做得好,皆为上品,像宋家虽然是商贾,但他家最著名的淮安缎是御供,所以,宋家也算是皇商,身份自然比普通的商贾要尊贵,每隔几年,家主就会进宫朝见皇帝陛下,以表忠心。
因此,皇帝无论有什么要求,他们都要竭尽所能完成。
像这次,突然有人拿着皇上手谕来通传,宋柏江便马上着手准备接见事宜。
因为手谕上写得非常清楚,所以穆琛这样不明不白问出来,宋柏江也还是知道要怎么回答。
“回皇上话,您要的有是有,但成品不多。”宋柏江不知道皇帝要那布作甚,只得小心回答。
穆琛点点头,伸手牵过沈奚靖,拉着他一同往宋家的正堂走去。
一路上,沈奚靖都没有说话,穆琛与宋柏江说话太含糊,他听不大明白,但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