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聪明,一点就透。”穆琛说罢,一扬手扔给沈奚靖一样东西。
沈奚靖慌忙接住,发现是个红枣木雕的福牌,那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寿桃,显得十分喜庆。
“有什么事情,拿着它说给陈岁听便可。”穆琛说完,起身离开座位,沈奚靖赶紧要跪,却被他摆手制止,“行了,下去便是。”
穆琛一步没停,推门离了东配殿,沈奚靖把福牌藏在腰带里,在屋里站了会,才端着水盆下楼。
这时,穆琛已经看望过周荣轩,摆驾走了。
朝辞阁又再度归于平静。
27、第二十七章...
周荣轩是通过针线中的毒,但针孔不仅小,而且毒也下得并不多,第二日他就醒了过来,虽偶有吐血,但到底没有大碍。
镇日在跟前伺候的,就是陈岁、王青与楚暮冬。
正殿一层与内院的活计几乎都落在沈奚靖他们这些小宫人身上,他们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这次周荣轩出事,皇上没有责罚他们任何一个,已经是万幸。
他们眼下和还能待在朝辞阁,而不是被拉到黑巷里,便已经很知足。
在这皇宫里,能知足的人,才能走到最后。
沈奚靖也很知足,他放下手里的扫把,摸了摸要腰带里的福牌,这个事情,他并没有跟云秀山讲。
如果他能找到朝辞阁下毒的那个人最好,如果找不到,周荣轩又再度出了事,他极有可能是第一个被责罚的。
承诺总是正反两面,能不能做到,能不能做好是最重要的。
他从来都没想过皇帝会对他们这些忠臣遗孤心软,包括云秀山在内,他们无论多么衷心,也不过是皇家的下人。所以,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他也已经快要束发,不能总是想着云秀山保护他。
十日之后,周荣轩身体好了,开始服一些补气养血的汤药。
沈奚靖一直在努力观察除了他、云秀山、赵修梅与陈岁之外的宫人们。
赵修梅一直是只做粗活,根本就没碰过针线,而陈岁想必是皇帝的人,他在皇帝心里,肯定比沈奚靖更得信任。
剩下的四个,按照常理来讲,最容易让人怀疑的是楚暮冬,他毕竟是慈寿宫来的人。
而且,最重要得一点,出事的时候,只有楚暮冬一个人在二楼值夜,当时二层只有他与周荣轩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谁都不知道。
不过,在楚暮冬开始叫喊到陈岁上楼这段时间,周荣轩是清醒的。
沈奚靖在楼下,曾经隐约听到周荣轩跟楚暮冬说“拿手巾”,如果楚暮冬要做手脚,即使那时候周荣轩身体不适,也不应该按不发作。
不仅仅这里奇怪,还有一点,当日周荣轩若不是吃了冯栏拿来的,有梅花露的点心,他也不会提前毒发,夜里宫人们的值夜都是按时排序的,怎么会怎么凑巧,恰恰是楚暮冬值夜,周荣轩就毒发了。
一连串的事情凑在一起,织成一个看不见的网,沈奚靖站在网边,独自沉思。
因为周荣轩的病,八月十五的中秋会他们朝辞阁都没参加,到了八月末时,暑气渐渐消了些,荷塘里的荷花渐渐败去,只留些许残荷。
周荣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上午就做些小玩意,下午坐茶室里喝茶看书,日子悠闲自得。
日子平淡无波,沈奚靖心里却益发紧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