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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长的一天Aa篇(1 / 1)

清脆的鸟鸣声总是昭告着天下鸟儿能率先一步感受到晨间的第一缕阳光。

黑发的女仆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双眼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6:30。

属于大公爵家府邸佣人们的一天从六点半开始。

黑色长袜顺着女仆双手的拉拽穿到了大腿,两个黑色皮环被固定在了顶部。

女仆站起身,脱下了睡裙折叠好放在床头,随后打开衣橱,不同于其他普通佣人,她的橱门上挂满了特供的武器。

她将一排注射器绑在左腿的皮环上,至于右腿上的皮换,她往下挪到了膝盖下,而后扣上了一把匕首。

束腰是特制的防弹材料,上面不少地方都带上了磨损的痕迹——她一直都很感谢家主大人舍得在这上面花钱,这件所谓的防弹衣让她捡回了很多次自己的性命。

黑色连衣长裙的长度正好在脚踝附近,定制的面料耐磨又耐脏,最重要的是穿着很轻盈。她曾经帮助新来的一位女仆缝补制服上的破洞,那时的她才发现,就连自己的女仆裙都是与普通女仆不一样的材料,普通布料制作而成的裙子垂感很好,可吸水后会变得格外笨重,不适合长时间的跑动。

家主大人很细心,有一些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细节,他都可以照顾得到。

系上纯白的围裙,穿上长靴,在胸口别上家徽。anna看向全身镜中的自己,看上去与那些普通的女仆毫无差别。

只是白色的发箍被改成了通讯器,方便第一时间将情报汇报给家主大人。

"呼"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关上衣橱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待一切处理妥当,anna看向时钟,6:45。

anna推门而出,走廊中已经有不少跑动忙碌的身影,她走进厨房,向着厨房中的各位厨师厨娘们问好。

"各位早上好。"

"早上好啊,anna!"甜品师笑着向她招了招手,随即端来刚出炉的烤面包,"快尝尝我的手艺!"

anna接过盘子,撕下一小块尝了尝,"挺不错的。"

甜品师爽朗地笑着,像是收到了很大的鼓舞,摸着肚子端着烤面包得得瑟瑟地四处炫耀。

anna坐在木质的餐桌上,今天的早餐是简单的司康饼搭配咖啡。

这张桌子上陆陆续续地走过许多佣人,端着自己挑选的早餐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下,又有人吃完早餐后收拾东西离开,桌面始终都是干净的。

"anna小姐,今天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请家主们下楼用餐了。"

"好,我知道了。"

喝下最后一口咖啡,anna把唇边的咖啡渍擦了擦,时间正好在7:45。整理干净桌面又收拾好一套茶具用托盘端着,这才转身上了楼。

她叩了叩主卧的门,安安静静地在外面待着。过了很久她看了一眼腕表,8:30,时间距离她敲门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她才推门而入。

不出所料,床上的两位还在搂搂抱抱。

anna把托盘放在茶桌上,走到床前拉开了窗帘分别在两侧系好,随后拿着平板向床上的两位主人汇报今天的行程。

"今天的日程:国王陛下传召您进宫会谈,会议将会持续到下午两点左右;今日督军办的事务处理请在五点前交付,之后的时间您可以随意支配。考虑到今日事物的繁重,请您抓紧时间起床,进宫谒见的礼服已经整理妥当。"

anna的视线始终保持在下方,至少保持在床铺以外——这是她无数次撞见不该看见的事后,养成的小习惯。

"陛下让我进宫?又发生什么事了。"

"北方某个家族脱离了秩序。"

pharaoh叹了口气,即便万般无奈却还是起了床,在anna的帮助下穿戴整齐。

anna替他挂好佩剑,正好看见家主看向夫人柔得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神,顺着那股眼神看过去,伯爵大人赤裸的上身斑斑驳驳尽是红紫的爱痕,她立刻收回了视线。

"anna,你也准备一下,和我一起进宫。"

"明白,家主大人。"

在家主洗漱期间沏上一壶茶,柠檬的酸与糖的甜在红茶中得以调和,pharaoh还在洗漱,她先沏了一杯多放了一颗方糖的柠檬红茶递给了床上的伯爵。

"伯爵大人,请。"

"谢谢啦,anna小姐。"

金发的伯爵接过杯子先是闻了闻,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pharaoh也从洗漱间走了出来,拿起另一杯茶喝了一口,俯身一吻落在了伯爵的额头,这才离开了房间。

anna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自从停了药后家主大人的情感流露变得越来越丰富,眼里多了不少从前看不见的情感,多亏了伯爵先生的感化。

只是每天越来越拖沓的起床,以及时不时就会出现在庭院中的温存

anna不留痕迹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还是觉得药不能停。

跟随家主大人进宫其实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anna抬腕看了一眼时间,10:30,会议一直要持续到下午两点,她低头轻轻拍了拍沾上些许灰尘的裙摆,她站在会议室的门外,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都会站在这里。

皇宫内规矩森严,倘若乱走乱跑被皇家卫兵抓住,又免不了一顿询问——即便自己是大公爵的随身女仆。

anna就这么站着,眼前飞过一只白色小鸟,肥嘟嘟的,在窗台上一蹦一跳,歪头看着一动不动的anna,一副好奇的模样。

可是anna在发呆,目光又些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一方土地,只有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微动。

"anna?"

当kane看见这位黑色的女仆时,那只白色的小肥鸟已经蹲在她的肩头,眯着眼睛似乎快要睡着了。只不过女仆转头的动作将小鸟惊飞,扑棱着翅膀逃跑,只留下一片白羽。

"亲王殿下。"

"哎,你跟我客套什么。"

anna恭敬行礼,kane摆了摆手,坐在了正对她的窗台上。这里是四层,不是很高,但依旧危险,kane坐在窗台上,时不时地探出身去望向远方,这样的高度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足以让他感到恐惧。

"pharaoh先生也来处理doliya家族的事吗?"

anna点了点头。她看着眼前的kane,有一段时候不见了,他的身上多了几分贵气。

"陛下应该不会让他轻易动手,不然死伤太惨重了,没法交代。"

anna点了点头。

事实的确如此,而且不需要家主大人出手,自己就要先去清理门户。

"许久不见,家中一切都还好?"

"一切安好,家主也想念着您。"

"帝国马戏团那边"

"一切都好。"

kane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可他对出生的马戏团依旧牵挂着,anna看出了他的担忧,从平板上调出前不久外出执行任务时拍下的照片,递给了kane翻看。

他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着,一张张照片从眼前划过,眼中满是怀念。

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动物,明明kane现在的生活更加富裕充足,甚至说是一人之下,可他还是会怀念以前的点滴。

anna看向手表,距离会议结束还有十分钟。

kane把平板还给了anna,变魔术一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软曲奇,放在平板上一块给了anna。

"饿了吧,看你在这里站了一天,也没时间吃饭。"

anna受宠若惊,过去执行任务饿上几顿都没关系,可现在被kane一提,胃里的确空荡荡的。

"谢谢谢殿下。"

"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以后到了饭点就去吃饭吧,我现在的职位可比pharaoh大,你大可听我的。"

kane从窗台上下来,迈着步子离开了。

ar家族培养出来的人,只会效忠于pharaoh,是连当今国王都没法号令的人,他这样说只是玩笑而已。在ar的那些年,从小的那些训练都是非人的,能够坚持下来的女孩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所以他对anna一直以来都十分尊敬。

anna刚吃完曲奇,会议室的门就打开了。她擦了擦嘴角的饼干屑,侧身站在门边等待着家主,然后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她一直以来做的一样。

"anna。"

"在,家主大人。"

"对于doliya家族,陛下说小施惩戒。"

"是,家主大人。"

anna领命,下一刻便动身向北方行去。

pharaoh家的女仆长有的时候会莫名消失一阵,没人敢问她的行踪。

每每在她消失后回到家中,身上总是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anna脱下长裙放入盆中浸泡,血色的水从盆中溢了出来。

匕首的刃钝了不少,只是今天又些累,她把匕首放在了枕边,困意率先占领了她的意识。

23:00

晚安,anna。

kane的皮肤很白皙,手指也很纤长,但掌心与一些指关节上留下了长期训练魔术的薄茧。但arand似乎并不在意那些茧子,经常牵着kane的手,一握就是一整个下午。

春夏交际的帝国,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kane处理完事务,一个人坐在皇家后花园中晒着太阳,身旁的女仆替他倒上一壶花茶。难得清闲,不远处传来几声鸟叫,这时的花开的正好,淡紫色的花簇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轻轻晃动,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kane?"

身后传来一声试探性的呼唤,其实kane早就听见了从远方而来逐渐变得小心翼翼的脚步,可他就是没有转过身,但唇角忍不住地开始上扬。arand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弯下腰从侧边偷偷看向端坐着的男人,kane染成黑色的发丝已经逐渐褪成了原本的银灰,长长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暖洋洋的阳光撒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在此刻就如同从油画之中走出来一样。

kane在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时,早早地闭上了双眼,故意装作是睡着的模样,试探着arand的反应。

忽然,自己身子一轻,腾空而起,kane几乎下意识地搂住了arand的脖颈。

"坏家伙,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arand露出了得逞似的微笑,低下头蹭了蹭kane的鼻尖,眸中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kane就这么跨坐在了arand的腿上,垂首看着自己的爱人,手指从他的耳后摸到了下颌,指尖微凉的触感让arand不禁有些瑟缩。

"有打扰到你的休息吗?"

"没有,在你忙于公务的时候,这里的花会陪伴着我。"

"那我该怎么感谢这些小花小草,它们让我的亲王不再孤身一人。"

kane笑着,凑在arand的耳边轻声道:

"让我不再孤身一人的人,是你,我的王。"

暖风忽动,arand环住kane的双臂越发收紧,他珍视着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

arand的动作突然有些僵硬,但kane感受到他的手里握着一样东西。

"怎么了?"

"呃"

arand突然握住了他的手,kane的掌心多了一盒东西。

那是一副鎏金扑克牌,在看见的那一刻kane几乎是要激动得蹦了起来,硬生生按捺住自己的激动,kane翻开牌盒,在其中找到了这套扑克的编号——001,以及牌盒内部有些泛糊的签名。

他的父亲,是这副扑克牌曾经的拥有者。

kane反复翻看着,眼神从欣喜万分逐渐开始闪着泪光。

"你怎么找到的?"

“你会魔术,我会魔法。”arand宠溺地道,“我的说法是不是有些太拙劣了。”

“不,你就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实现我所有愿望的神。”

kane的手指擦去眼角含着的泪水,捧起arand的脸用力的吻了上去。

对于kane难得的献吻,arand十分珍惜,一直吻到他失了力气,趴在自己身上才放过。

“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想到有什么能让你称心的礼物。但我记得你的那场魔术表演,正巧看见了公海的一处游轮拍卖会场中有这么一副扑克牌,无论是否是你父亲的真迹,我都想把它拍下送给你。”

kane的一直紧握着那副扑克,靠在arand的怀中,轻声道了一句:

“我爱你。”

这句话很受用,他们互相说了千次万次,每一次都是爱意更加深入的证明。

“我是第一个送你扑克的人吗?”

面对arand有些期待的眼神,kane忽然有些尴尬的转过头,轻咳了一声。

“我不是?”

arand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嫉妒。

“我从小就跟着父母学习魔术技巧,他们已经送过我很多副扑克了。”

“除了父母呢?”

“还有大公爵……”

—虽然他送的扑克牌,是要用作杀人的武器。

kane越说越小声,偷偷瞥向arand,最后决定“萌”混过关。

“我给你看这个——”

魔术师站了起来,从牌盒中抽出牌组,纸牌上的鎏金在阳光的照射下,在他白皙的手指上反射出金光。熟练地切牌、洗牌,纸牌在他灵巧手指的调弄下,如同蝴蝶翅扑,眼花缭乱。

kane收齐扑克,背面朝上捧在掌心,邀请arand翻牌。他翻开第一张,第二张,都是鬼牌,第三张开始到最后,是从桃心到梅花四种花色排列整齐的a到k。原本乱序的牌组,通过魔术师看似无序地切牌后,居然变成了一整副顺序的扑克。

如此近距离地观看kane的魔术,arand其实也是第一次——而且只表演给他一个人看。他爱看见kane在展示魔术时游刃有余的骄傲。

偏爱总能让人感受到别样的满足。

arand一直以来都很喜欢kane的手,无论是他展示纸牌类魔术时,还是他在晚宴时握着红酒杯时。整双手的骨骼与肌肉都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曲线,赏心悦目。他也喜欢握着kane的手,因为瘦,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kane的手握起来很有骨感,手感很特别。

这么想着,arand顺势牵起kane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在了他的手背。

kane的手部很敏感,有时甚至比肩颈和腰部更为敏感,手背被软唇亲吻,他不自觉地开始往回缩,却被arand握住了手腕。

“亲爱的,刚刚的魔术,再为我变一次。”

arand亲手将纸牌打乱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满眼期待地看着眼前的魔术师。

"当然,陛下。"

kane笑着将桌面上的纸牌拿起,他单纯地以为那只是arand像观看魔术的每一个人那样,想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观看表演来试图揪出魔术背后的机关与真相。

只是可惜,这是neln家族作为魔术师基本功中的看家本领,没有任何的机关妙术,靠着手与眼的极度配合,在一次次的花切中把每一张纸牌都按插在应该在的位置上。

arand站起身,绕到了kane的身后,天真的魔术师甚至挪了挪手部让他看得更清楚,在他全神贯注地切手中的纸牌时,后腰处突然的压力让kane猛地一颤,手中的纸牌在不经意间掉落落在桌面上。

"嗯?"

那只手从后腰轻轻摸到了臀尖,arand欺身过去,单臂支撑在kane身前的桌面上,这样的动作无疑是让kane弯下腰去,屁股就这么贴上了arand的下身。意识到arand想要做什么,kane脸上泛起红晕,逐渐停下了手中切牌的动作。

"继续,掉一张牌抽一次屁股。"

arand一张张地清点着桌面上纸牌的数量,一共十五张。kane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牌组,等待着掌掴的来临,缺迟迟不见arand动手,于是弯下身趴在桌面上用手肘作为支撑遵从着arand的命令,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切牌的动作上。

就在他把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切牌上时,一巴掌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啊!"

隔着布料用手掌抽打其实并不算疼,但还是让kane收紧了臀部的肌肉,手上切牌的动作一顿,还好,没有牌掉下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一连串的巴掌落在了同一处屁股上,痛感的叠加反而让另一瓣屁股受了冷落,kane不自觉地扭着腰轻蹭着身后的arand,来回换着双腿的重心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先生,只打这一边好疼"

言语上都夹杂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可即便是这样恰如调情的惩罚下,kane依然十分稳妥地握着手中的纸牌,按照自己的节奏切着牌。

没过多久,一副顺序排好的牌组就从他的手中再度诞生。

把纸牌放在桌上的下一刻,kane便转过身去吻住了aran的唇。

有别于之前的甜蜜,现在的狐狸似乎被激发了兽性,又啃又咬地把刚刚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发泄在了柔软的唇上。

"都怪你,我硬了。"

kane双手攀附在arand的双肩上,脑袋一歪抬头看向他,眼神中满含着委屈。

arand当然不会放过美人投怀送抱的机会,下一秒,kane就被扒光了裤子趴在了桌上。arand的性器气势汹汹地抵在了他的后庭,kane乖乖趴在桌上,塌下腰,带着半边红印的屁股高高翘起,如同邀请。

"先生,操进来吧。"

"如你所愿。"

盛情难却,男人将性器缓缓挺入的过程让kane十分满足地轻唤出声,他的身子随着arand的进出而摆动着,小腹撞击着桌子的边缘甚至多处了一道道红痕。

"先生,这可是皇家的后花园在这里哈啊在这里做唔,嗯啊不怕被人发现吗?"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话虽如此,kane却感受到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几分。这样随时会被发现,又或许有人在暗地里偷偷觊觎的情景让他性欲高涨,kane直起身子,向后转头向正在操干着他的男人索吻。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arand唔"

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颈,在亲吻与性爱中kane逐渐缺氧,在越来越困难都呼吸中涨红了脸。后方arand的侵略越来越快,kane在高潮的那一刻缺氧到了极致。

在kane被操到射精到那一刻,arand松开了扼住他脖颈到手,空气灌入鼻腔,kane在窒息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哈呼不行,这太爽了"

kane无力地趴在了桌上,纸牌早就散落一地,他的胸口依旧大幅度地起伏着,双眼无神地望向前方,回味着刚才无比刺激的性爱所带来的快感。

随着arand的性器从后穴中退出,精液也随之被带出些许,顺着kane的大腿缓缓向下流。

"怎么不好好含住呢?"

arand略带责备,把kane腿上的精液全部刮到手指上,塞回了他的后穴。

kane依旧失神,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回应arand的话。

他像个布偶一般,被arand抬起了一条腿,粗大的性器再一次操进了刚吞了不少精液的后穴中。

"乖,在来一次。"

kane的双手扒着桌沿,一声声低喘随着arand不断进出的动作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溢出来。

直到夕阳半落,国王才放过了被他折磨已久的爱人,抱着衣衫不整的他一步步迈入皇宫之中。

-arand·ton

盛装的arand站在白沙上,看着一层接着一层的海浪翻涌着扑上岬角悬崖。

熟悉的海风,熟悉的海浪,熟悉的小屋。

孩童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巨石之下,他坐在沙滩上抱着膝盖,手臂上、膝盖上满是淤青与擦伤,可他没有哭,只是静静地坐着,遥遥地望着远方。

天空与海洋会在最远处相连接,白尾的人鱼告诉他那是人鱼的起源之地。

arand走过去,依靠在巨石边,看着幼时的自己问道:

"还痛吗?"

孩子转头看了自己一眼,垂下眼似乎是在犹豫,却在下一秒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痛。"

"受了伤怎么会不痛呢?"

"为了母后,为了帝国,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沉默被海浪越推越远,arand坐在了孩子身侧,笑着看向他。

"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孩子的视线与他对视,那双灰绿色的眼眸之中还带着些许稚嫩。

"无需多问,我必然得到了我想拥有的一切。"

-kane·neln·ton

"你是…未来的我?"

孩子眨巴着大眼睛,仰着头看向kane,他看着kane身穿礼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衬衫,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kane的衣角。

"未来的我一定过得很好吧!我变成帝国最棒的魔术师了吗?父亲呢?母亲呢?"

kane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却也只是蹲下身,笑着看向小时候的自己。

"你怎么了?"

孩子看见kane的眼中噙泪,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不哭不哭哦,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变的更好的……"

孩子笨拙地安慰着kane,稚嫩的话语抚平了kane内心最深处的疤痕。

拥抱过后,小kane握住了kane的双手,再打开,掌心内安安稳稳地躺着一颗水果糖。

拙略的手法kane是能一眼看穿的,可他依旧惊喜地看向那孩子。

小kane再一次扑进他怀里。

"要好好听父亲母亲的话,不要让他们担心。听见了吗,小家伙?"

小kane在自己怀里点了点头。

kane知道,再过一个月,这么小小的自己就要呈现自己第一次的魔术表演了,也就是在那天的晚上,父母遭遇刺杀。

"马上就要演出了,爸爸妈妈会为我骄傲吗?"

"会的,一定会的。"

"那你会为我骄傲吗?"

"……当然。"

-bert·arpharaoh

ar本家的教堂之中,黑发的孩子坐在正中央聆听着教诲,bert看着眼前那个孩子,只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主教问他,那孩子思考了一瞬,随即答道:"变得强大。"

"有多强大?"

"强大到能够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无论代价?"

"无论代价。"

"那就成为帝国公平的称与剑吧,成为,pharaoh,。"

"这会是我接下来的目标吗?"

"是你漫长人生中最终的目标。"

"代价呢?"

"失去一切情感、回忆,没有人会爱你,你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孩子沉默了。

bert坐在教堂的最角落,观察着他,也审视着自己。

那孩子突然回过头,两人的目光碰撞的瞬间,他听见教堂中响起一个字。

"好。"

空灵的声音传到教堂最顶,传入天神的耳中。

-berton·edward

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edward与儿时的自己肩并肩坐在庄园的庭院绿地上。

"好——久没有看烟花了。"

伯爵如此感叹道,伸了个懒腰躺在了草地上。

小edward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草地上,翻身一滚缩进伯爵怀中。

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喜欢被拥抱的小癖好,edward乐呵着伸手把自己护在怀里。

贵族家的小少爷总是无忧无虑,但也仅仅只是在幼时无忧无虑罢了。

"长大之后就没有烟花看了吗?"

小少爷发问,似乎是对自己未来再看不见烟花的担忧。

"长大就会变的很忙很忙,总会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发生,像这样能够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时间会变的很少很少。"

扯了这么多,小少爷根本听不懂。

"长大之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吗?那我不要长大了。"

"但是长大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喜欢你,会给edward送很多花,会说edward做的饼干很好吃。"

"可他没有给edward看烟花。"

伯爵一愣,笑出声来。

"烟花你带我看,其他的交给他带我去。"

“哈喽各位,欢迎来到我的频道——我是演员berton,在《归笼》中饰演berton·edward伯爵,今天就请跟随我的镜头一起看看,片场的大家是怎样工作的吧~就先带大家去看看我们的两位主角,kane先生?”

berton敲响了主演休息室的门,开门的却是arand。

“shh…”arand见是berton,把开了一条缝的门推至半开,“他在休息。”

镜头往里探了探,kane正带着眼罩盖着小毯子在休息室的躺椅上小憩。

“好好休息哦kane先生~”berton放轻了声音,带着镜头和arand一块儿退了出来。

“昨晚那场戏ng了太多次拍到三四点,让他多睡会儿吧。”

arand从助理手上接过冰美式,插上吸管吸了起来。

“昨晚?”berton托着下巴思考。

“就初见那个镜头,昨晚是剧院租赁到期的最后一天。”

arand把随身携带的剧本翻到第一页递给了bertoon只瞄了一眼便红了脸。

“芜~某人昨天一定爽翻了。”

arand回了个白眼;“他光进门那个镜头就ng了六次。”

砰!

休息室门板后面穿出一声闷响,就像是什么东西飞过来砸在了门上。

“他*的,这门一点都不隔音!”

“起床气?”

“起床气。”

arand送了耸肩表示习以为常。

————

“cut!ok,这条过。”

“恭喜陈老师和岑老师杀青!!”

陈凛擦了擦脸上的人造血浆,怀里的岑秋却将他抱得更紧。

“好啦好啦,不哭了。”

陈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怀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让他也有些心痛。

岑秋花了很久才从戏里走出来,她挽着陈凛的手,双眼还有些红红的。

bert手中的长剑早就换成了两捧鲜花,递给了二位。

“陈老师杀青之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berton笑着向他眨眨眼睛。

陈凛嘴角上扬难掩笑意,从兜里取出一个戒指盒,转身向岑秋单膝下跪:“亲爱的,戏里你已经嫁给我一次了,不知道在现实中,你是否也能给我一次娶你的机会?”

岑秋的泪水再一次决堤,她有时也会讨厌自己泪失禁的体质,这让她在这样的场合下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拼命地点头,伸出手让陈凛给自己戴上戒指。

他们在众人的欢呼中拥吻。

“呜呜太感动了。”镜头后的berton也红了眼眶,bert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侧。

“真是美妙啊,”bert侧身在berton的耳畔轻声道,“其实他们是4爱。”

berton的镜头猛地一抖。

“wtf,我还在录vlog!这是可以说的吗?!”

————

“剧中的人鱼是真的吗?”

berton在直播时看见弹幕,把镜头调转,对准了一个巨大的集装箱卡车。

“猜猜这里面装着什么?”

berton四处看了看,拿起手机道:“正好现在没有我的镜头,带你们去看看两位人鱼先生。”

巨大的玻璃水缸中两尾人鱼在其中游动着。

“两位好呀~和观众们打个招呼吧~”

onoceros与orion停在玻璃前,朝着镜头微笑着,onoceros吐了个气泡,双手划出爱心的形状。

“人鱼不会说话哦,他们的声音太刺耳了。”berton解释道,“是的没错,没想到这是真的吧?剧中他们说话的片段都是由配音老师后期完成的哦,感谢配音老师。”

onoceros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orion,比了颗心。

“他的意思是,两人是伴侣。”berton靠近玻璃又道,“人鱼们听得懂我们说话,回应都是用手语。我也是在进组之后才开始学手语的,就是为了方便和他们交流。”

“剧组的大家多少都会一些手语,日常用来交流是没问题的!”

“‘人鱼好漂亮……’是吧!我们大家都这么觉得。”

onoceros听着夸奖,笑得很开心。

orion则在他身后,鱼尾轻轻摆动着,双颊涨红。

-他很害羞。

onoceros用手语比划道。

————

“kane先生!”

“就是你小子早上吵我睡觉?”

kane一手揽着berton微微收紧,脸上是咬牙切齿的笑。

“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

berton还在直播,镜头中两人都笑得很甜,弹幕在kane出现之后速度变得更多了些。

“你看,观众问你是不是真的会变魔术。”

kane邪魅一笑,凑近镜头神秘兮兮地道:“我……当然不会。”

弹幕刷了满屏的问号。

kane笑道:“没想到吧?但是拍戏前确实和老师学习和练习了花切,以保证一些需要切牌的近景镜头不露馅。”

“别什么都说哦kane。”

arand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

————

“arica!好久不见,和妹妹相处得还好吗?”

“她拍完戏就出国留学了,距离产生美,我倒是挺想念她的。”arica从单杠上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训练很认真哦arica,”berton的镜头贴近了arica的藏在背心下的肌肉线条,“从少年感练成这样不容易吧?”

“多亏了有教练,在隔壁剧组需要身体塑形上的要求,”arica喝了口水补充,“从前期瘦得跟麻秆儿似的,到现在这样大概增重了10kg吧。”

“辛苦啦。”

berton替观众捏了捏arica的肱二头肌,手跟很不错。

火车行驶在夜间,车轮正无限地轮回,我趴在窗边看着外头漆黑一片,郊外的灯火和天空的星星融为一体,我分不清。父母都是魔术师,承蒙一位大贵族的照应,跟随着帝国马戏团四处演出,幼时的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列车上度过,伴着阵阵车轮声入眠。

托那位大贵族的宣传与包装,我长成了大家想象中的魔术师,硬币抛向空中便能悬浮,扑克开成扇形,再把丝巾化作白鸽,摒弃这些传统,身着一身白色礼服,我打碎了大厅昂贵的琉璃,把自己悬于星空之下,几道月光穿过薄云,所到之处皆飘落白色羽毛——那是我第一次上台,同样也是让世人检验自己是否够格。好在过了几秒的沉寂,掌声、欢呼与鲜花为我铺陈了接下去行走的道路。

胸口依旧大幅度地起伏着,怎么也止不住地激动使我还没来得及谢幕,直接跑去了后台。

而我并没有等到父母的欣慰与祝福,而是一身贵族服饰的男人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臂张开手,父母的两枚戒指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他们留给你的,他们为你感到骄傲,接下来的路靠你自己了。”

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只是说一个名为ar的家族会在此给予我最大的帮助。

“我们还会相见吗?”

我握着戒指,不规则的边缘压着手心疼。真是可笑又奇怪,一个初入社会的孩子并没有对迷雾一般的未来感到害怕,而是抬头望着已经离去的背影并开口喊住了他。

—“当然。”

戒圈复杂的纹路上,残留着红褐色的痕迹。

我被大贵族收养,他看上去比父亲年轻许多。他很温柔,至少对我很温柔,并且让我称呼他为主人,因为他管我吃喝。他拥有着皇宫一样富丽堂皇的住殿,早餐有香甜的牛奶和柔软的面包,就连餐具都是纯银打造。

我很幸运能在这里长大。

在我15岁时,主人赠了我一副扑克牌,我熟练地展开,发现重量比任何纸质牌要沉一些。

—“我需要你,用这副牌为我清扫道路。”

一名成年男人戴着黑色头套被两个人押了进来,我看向主人,明白了这副扑克的用途。一张牌从指尖弹出,正中目标咽喉,牌划破了血管血液喷射四溅,甚至玷污了我的脸。

“是这样吗?主人。”

他为我擦去脸上的血污,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很开心能让他满意。

—————以下为重复,可直接跳过————————

火车行驶在夜间,车轮正无限地轮回,我趴在窗边看着外头漆黑一片,郊外的灯火和天空的星星融为一体,我分不清。父母都是魔术师,承蒙一位大贵族的照应,跟随着帝国马戏团四处演出,幼时的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列车上度过,伴着阵阵车轮声入眠。

托那位大贵族的宣传与包装,我长成了大家想象中的魔术师,硬币抛向空中便能悬浮,扑克开成扇形,再把丝巾化作白鸽,摒弃这些传统,身着一身白色礼服,我打碎了大厅昂贵的琉璃,把自己悬于星空之下,几道月光穿过薄云,所到之处皆飘落白色羽毛——那是我第一次上台,同样也是让世人检验自己是否够格。好在过了几秒的沉寂,掌声、欢呼与鲜花为我铺陈了接下去行走的道路。

胸口依旧大幅度地起伏着,怎么也止不住地激动使我还没来得及谢幕,直接跑去了后台。

而我并没有等到父母的欣慰与祝福,而是一身贵族服饰的男人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臂张开手,父母的两枚戒指躺在他的手心。

pharaoh?bert与edwardi

早餐的红茶香带着甜味与柠檬的清新,pharaoh端坐在桌前听着管家汇报今日的行程,只是身边传来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伯爵,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pharaoh轻轻放下茶杯,陶瓷磕碰的声音打断了一旁汇报行程的管家,他只是看了一眼形势,便向着他的主人欠身离去。

“没有哦,”后者捧着杯子笑眯眯地继续盯着他的脸看,“我要回去了,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所以想要记住你。”

“我记得,伯爵你有出入我府的权力。”

edward只是笑着看着他,吹了吹有些烫口的红茶,抿了一口甜意。

“看来是要出远门啊,伯爵。”

“家里的工厂出了一点问题,我离家太久,难免会有人从中作祟。”

“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必,陛下刚举行典礼不久,你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能解决。”

“他们小两口的日子有点太好过了,我想休个假。”

edward毫不避讳地笑出了声,探身过去吻上了pharaoh的脸颊。

“那好啊,edward家族恭候您的大驾。”

新王上任,给大公府上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停药,或许是这个原因,pharaoh对待旁人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冷淡,到现在被称为“有了人性”,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对待edharaoh表现出了难掩的温柔与纵容。

pharaoh的突然离家需要给下人交代很多,特别是在anna那边,他站了许久。伯爵趁此机会率先坐进了车内,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在意着自己,这才掏出了随身的小本子用笔记录着什么,写字的速度很快,在pharaoh打开车门之前停下了笔,将东西收入内袋,pharaoh坐进车内的那一刻,只看见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的edward。

“已经很平整了。”

“想弄乱我吗?”edward从镜子中看向pharaoh,微微眯眸,唇角向上一勾,“那是不被允许的,pharaoh先生,整理好这些花了我不少心思。”

pharaoh伸手扼住了伯爵的脖子,反手用力迫使他扭转过身,一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我有说过你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熟悉的味道吗?”

“我告诉过你,我们很早以前就相识……”

双眸相对,edward微微红肿的双唇微张着,喘着烫人的气息,只是他听见pharaoh的话后,目光躲闪着看向了一侧。

“不,不是这个,”pharaoh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用力摆正他的脑袋让他直视着自己,“伯爵,你身上有花香,而且似乎从最近开始,花香越来越浓了。kane以前为了练习魔术天天和玫瑰待在一起,身上总会有玫瑰的香味,你呢?和你待在一起的是什么花?还是说,你用了什么香水?”

“也许是精油的香气……”

pharaoh那双眼睛简直可以洞穿人心,edward干脆闭上双眼随便地扯了个谎。

“撒谎。”

“我困了。”

“睡吧,等你醒来,就到家了。”

……

猎人的嗅觉很好,一开始或许只是为了闻到人鱼的气味,方便搜寻,最后演变成即便是普通的人类,同样也能闻到属于那个人类的独特味道。

pharaoh伸手轻轻抚摸着侧躺在他大腿上的edward,手指从他的发丝轻触到发尖,他弓着腰凑近,淡淡的甜味。他在心中翻动着花谱,甜甜的香气——是百合吗?还是说,鸢尾花香?

pharaoh?bert与edwardii

edward伯爵府位于帝国东部,并不是很大的庄园,但从外粗看有着独有的精致感。

府内的下人在得到伯爵回家的消息,早就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可就当他们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他们的家主一步步走来时,原本欢喜的氛围瞬间凝固,所有人的都愣在了原地。

老管家率先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却被男人一眼瞪了回去,pharaoh扬了扬下巴:“带路。”

“诶,是。”管家急忙放低音量,弯着腰答应下来,领着两人来到了家主的卧室。他看着男人将家主放在床上,替他脱下鞋,盖上被子,小心翼翼,比侍从做得还要细致。老管家愣是没有插上手,可就当他看见男人胸口的家徽时,明白了他的身份,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卧室的门咔嗒一声关闭,老管家这才向着大公微微欠身:“我家主人能够得到您的照顾,感激不尽。”

“您客气。我来没有别的事,就是休假打发时间,不必拘束。”pharaoh转过身,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edward夫人呢?我应该先向她老人家问候才是。”

“请您跟我来。”老管家笑着领路。他对这位公爵的印象很好,不仅是他对帝国做出的贡献——那是众所周知的,还有他的彬彬有礼,或许更是因为爱屋及乌,毕竟家主很喜欢这位公爵,打小就喜欢。

pharaoh此次远行甚至都没有带任何下属,可他也没有因此忘记礼仪。他跟着老管家的步伐,看见edward夫人正坐在花园的摇椅上,晒着冬日温暖的太阳一针一线地编织着,看形状应该是围巾,又或者是披肩,总之,那双满布皱纹的双手依旧灵巧。

“夫人,许久不见。”

尽管pharaoh已经站得很近再开口了,但还是吓到了edward夫人,看来她的注意力完全地投入在了编制中。她眯起双眼试图看清眼前的来人,目光上下来回地看,忽然露出笑容。

“是你啊,ar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妇人将手上的织物放在了一边的桌上,“从都城来一定累了吧?诶呀,怎么穿得这样薄,冷吗?”

pharaoh笑着摇了摇头,老人才不会在意身份地位,她只关心你有没有着凉。

“不冷的,夫人。伯爵睡下了,不久应该就会醒来,我从都城带来了许多糕点,不置可否能够邀请夫人您去品尝呢?”

“berton这孩子,总是给你添麻烦。走吧,我们不管他!”夫人用双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拉住了pharaoh的手慢腾腾地向前走,尽管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

pharaoh笑着跟着,自从父母过世后他也许久没有陪伴过老人了,他耐心地弯着腰跟在夫人身后,穿过挂满照片的回廊。伯爵一家到处都能看见各种时段的照片墙,就像是在回忆中穿梭一般,pharaoh注意到身侧的墙面上都是edward儿时的模样,忍不住特别关注起来。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就连仆人的脸上都是笑容,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伯爵的好性格似乎有了原因。

“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pharaoh为edward夫人拉开椅子,“我想看看,伯爵当时和我的照片。”

老妇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瞟向一旁的管家,后者立刻接话:“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在您上任家主之后,一切有关您少年时期的照片、视频,都是不能留存的。”

“嗯,”pharaoh眸光暗了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夫人垂下目光,捻着一块糕点尝了一口,伴着一口茶喝下,这才开口:“我不想参与政事。”

“不,夫人,我并不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最近停药的影响,我似乎可以想起一些东西,想起某个人。”

“停药?”夫人与管家交换着眼神,“如果你真的能够想起什么,为什么不去直接问那个人呢,bert?”

bert,藏在pharaoh面具背后的那个人。

pharaoh在听见这个名字时放下了茶杯,闭上了双眼。

表面平静的他承受着记忆被强行撬开的剧烈疼痛。

“bert,如果不做家主的话,你也是个好孩子。”

夫人褐色的双眼依旧清澈明亮。

iii

梧桐树的树叶变得枯黄,就算是没有风的助力,它也无法再站立在树枝上,七零八落地飘落,却铺满了整片街道,走在枯叶之上,每一步都能咔嚓作响。

“bert,你真的要做下一任pharaoh吗?”

身侧的少年开了口,bert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秋风拂过,金发少年缩了缩脖子,bert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袋中。

“你不想我成为pharaoh吗?”

“我肯定有私心啊,如果你成功继任的话,会忘掉这一切吧。但是只要你成功就好,如果这就是你追求的目标,我为什么要阻拦你呢?”即便是有万般不舍,但少年依旧笑着说。

“我不会忘记你。”

少年转头看向bert,惊讶取代了笑容,就像是反复琢磨着这句话一般愣了许久。

“说得轻巧,你能抵抗住药剂吗?”

“我是认真的,我已经在做抗药性训练了。”

bert停下了脚步,少年看着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bert看见他似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解开了袖口撩起袖子,少年看见他小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青紫的针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少年被震撼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将会伤到bert内心的责怪咽下,最后还是问了句,“痛不痛?”

怎么会不疼?

“不痛的,别担心。”

这是少年第一次主动献吻,青涩的吻技却直接把bert拉入了温暖的爱河。

为了他,bert能够承受一切。

想要继任成为pharaoh又谈何容易,即便bert每次都将累累伤痕藏匿起来,少年依旧能看见他领口、袖口遮挡不住的狰狞痕迹。但他一次都没有劝说bert放弃继任的想法,只是依靠家里的关系,弄到了许多帝国军部才能使用的恢复药剂,偷偷递给在训练室中流着血与汗的bert。

日月流转,少年都用着自己的方式陪伴着bert度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正是有他的存在,bert的内心几乎坚不可摧——直到最后的考核。

bert看着眼前的少年,那是他最后的目标。他攥着匕首的手臂青筋暴起,却没有犹豫,抬起匕首刺向了少年的心脏,半寸刀身刺入,血红便在布料下蔓延开来,少年惊慌的眼神就像是在求救,bert就像是被这样的眼神烫到一般,呼吸越发粗重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少年的眼睛。握着匕首的手臂颤抖不停,片刻的犹豫后,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刀身全数推进少年的身体。

他带着一身血腥味踏出了考核厅。

“模拟影像的真实度进步了不少。”bert擦了擦脸上被溅上的血迹,他看着手上的血液忽然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在离开模拟厅后还会有血迹残留?

他楞楞地转过身,血腥味是那么的真实。

他被侍女洗干净浑身的鲜血,穿戴整齐送去了女王的王座之下,接受册封。

银白的剑刃在他的左手肩点下权力与责任。

他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人,心脏平静地跳动着,少年求救似的眼神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脑海。

冰冷的药剂顺着血管流入了体内,从此再无bert,只有能够为帝国清扫一切障碍的新一任pharaoh。

vi

edward走下楼后发现pharaoh与自己的母亲正坐在一块儿用着下午茶,笑着拉开椅子也坐了过去,招手向管家要了一杯茶。

“母亲,我回来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当然,一口气爬上三层都不喘呢!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

“那太好啦,我这次回来啊,可能就不走了。”

edward无奈地笑着,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来自对桌pharaoh的视线。

“既然edward来了,我就先告辞了。唉……年纪大了,中午就爱多睡一会儿。”

夫人适宜地打断了寒暄,缓缓站起身,在管家的搀扶下上了楼。这些时间还是留给年轻人们才好。

目送母亲离开后,edward这才发现眼前pharaoh的表情有些勉强,屋内的气温是恒定的,他不该出那么多汗。

“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edharaoh伸出手,试图探到他的体温,却被他在半途中拦截住,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捏碎他的手骨。

“松手,好痛。”

pharaoh抬起双眸,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与记忆中的金发少年相重合,头脑在那一瞬清醒过来,edward也在他那一刹的愣神时抽回了手臂,手腕处的指痕泛红。

“edward……”

“我在啊,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给你瞧瞧。”

一颦一笑,就像是记忆之中的那个人,只是褪去了年少的青涩。

pharaoh承载着如同洪水般涌向自己的记忆,残缺的、混乱的、无序的,就像是走马灯被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一条条断断续续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无序地闪过,但每一条里都有那个少年。

他摇晃着站起身,单手支撑在桌面上才勉强能够稳住身形,一步一步,他站在了edward的面前,抬手抚上他的脸侧,用手指一寸一寸地描摹着轮廓。

“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edward一阵无语,拉着他摸着自己脸的手,扶着他的双肩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你坐着别乱跑,我去给你找医生。”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pharaoh拉住了他的手。

“是你像他,还是说你就是他?”

edward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上了那对深蓝的眸子,不似平时那般深如潭水,这一刻仿佛能一下就能看穿。真奇怪,对视的那一刻开始,edward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谎话。

“像谁啊?”

他反抓住bert的手,重新贴回自己的脸庞,分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edward笑着,居高临下地看向那双蓝眼睛——那个反复出现在梦中的眼睛。

“像你在模拟厅杀掉的那个克隆体吗?”

在那一刻,金发的少年与眼前的伯爵相重合,edward也找回了他的bert。

“公爵大人,你的眼睛好悲伤。”

edward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轻轻地一吻印在了bert的眼角,尝到了同样滚烫的苦涩。

“对不起……”

“因为什么?”

“我违背了承诺,我说过我不会忘记你,可我还是忘了。”

“事实证明你依旧能爱上我,所以那些承诺早就不再重要了。”

两人紧紧相拥,失而复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太阳从东方落下,圆月从西方升起。纯黑的海面无风而动,海水中一尾人鱼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暗礁之上,白色的鱼尾在月光的照耀下正从下腹部一点点地向着尾鳍处充能。

作为人鱼一族,晒月亮永远是最为享受的一件事。当然,如果能够忽略四周的珊瑚牢笼的话。

“你来了。”

感受到了水流,orion侧过头,缓缓睁开了双眼,onoceros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了牢门,游到了他的身边,坐在了礁石上。

两条尾鳍随着水流飘动着,似有似无地相互碰了碰。

“真好啊,最后的一段时间还能有人陪着我。”

orion对着海面伸出手,月光被打散,却依旧有力地穿透进来,从五指的间隙中映照在他的脸上。

“疯子。”

听到这样的评价,orion自嘲地笑了笑。

他转头看向onoceros,月光下的他也好美,长发随着水流飘动着,如同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眸中看不见任何的情动。

“交出青石吧,被放逐还能捡一条命回去。”

“全族只有你还希望我活着吧。”

“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

如果orion不把青石交出来,人鱼王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这是这些天来,orion第一次听见onoceros开口说话。

“最后吗?”orion垂下手,坐了起来看向身旁的onoceros,两人的距离仅有一拳,他甚至能看见onoceros的睫毛,“我就要死了,再陪我说说话吧。”

onoceros在orion坐起来的那一刻微微向外挪了挪,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

“看着我啊,医生。”orion笑着伸出手,抬起onoceros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天天来这里,一坐就是一晚上,东海很太平吗?”

“不用你管。”

“也是,我早就沦为阶下囚了,不该随意干涉领主大人。”

话虽这么说,orion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

“医生啊,反正我都要死了,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接受配偶吗?”

“无聊。”

onoceros挣开orion的钳制,垂下了目光,orion看见他的眼中尽了悲伤。

领主不能与领主相爱,所以他的配偶,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着的那个人。

“别在我这里掉小珍珠,我可是会心疼的。”orion笑着伸手拍了拍onoceros的肩,“明天啊……onoceros,这将会是我看到的,最后一轮月亮了吧。”

预料之中,他没有得到回应,这位医生一直以来都惜字如金。orion再度躺回礁石上,今晚的月光他格外珍惜。

人鱼死后的灵魂会被禁锢在大海,随着海水漂流,最终回到起源之地,等待着下一世的轮回。

“医生啊,”onoceros微微转过头,orion却早就闭上了双眼,“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说。”

“在我死后,请湮灭我的灵魂吧。”

“……”

“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被困在大海之中了,海底太冷,”orion的身下掉落了几颗沙砾般大小的白珍珠,“也请帮我带一句话给那位neln家的先生,就说诅咒已彻底解除,他有他爱着的人,也有爱他的人,诅咒会转化为祝福伴随着他。”

可回应他的,依旧只有那一片寂静。

orion笑着晃了晃尾巴,释怀一般翻了个身,在礁石上找了个舒坦的地方进入了沉睡。

onoceros将那几颗白珍珠捻到掌心紧紧握着,又似无事发生一般坐在礁石上,远方传来一声鲸吟空灵,浮起一生若梦。

第二天的阳光唤醒了海鸟,orion睁眼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牢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只不过这次来的不再是那条紫尾的人鱼,triton手持着三叉戟,依旧蒙着双眼。

“legoldu审判”

“sevaully在场”

orion立起身,低垂着脑袋。他看着人鱼王的三叉戟刺穿了他的小腹,triton用尖锐的指甲刺入他的胸膛,硬生生地将深埋其中的青石掏了出来。

直到triton收回三叉戟,随着他的转身,珊瑚牢房应声而碎。orion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缓缓下坠的珊瑚碎块,还有四周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海水。

血腥味引来了早就在周围蠢蠢欲动的鲨鱼。onoceros在鲨鱼盘游着即将发起进攻之前驱散了它们。

onoceros将orion拥入怀中,坐在那块礁石上,感受着orion的心跳逐渐变缓,感受着他的生命在自己怀中流逝。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or的脸庞,胸口和小腹狰狞的血洞散发着阵阵血腥味,在他再也感受不到orion生命的那一刻,onoceros再也忍不住,一连串的珍珠滚落,磨伤了他的双眼,珍珠的表面被血液染红。

onoceros开口,吟唱如同流水,平淡的音调中是难以掩藏的哀伤。

他送别着orion,人鱼的哀歌带着orion的灵魂去向这个星球上所有的海域,所有他去过的、没去过的、他曾统领的海域。

onoceros爱着orion,一直以来都深爱着。

可领主与领主不能相爱,他将这份不能见光的爱意藏在心里。

onoceros一直以来都在研究埋藏在一代代西海领主身上的诅咒,可那是无解的,他将希望完全寄托在orion不会与那个人类相遇这件事上。但这样的孽缘,迟早都会出现。

当orion与那个人类相遇时,即便他自己也知道有诅咒的影响,但当orion看着那个人类的眼神中带着他从没看到过的温柔时,onoceros只觉得心头闷得慌。

那个半血与人类在审判岛上的印刻,onoceros清清楚楚地看到了orion的失落。

他也想要印刻,作为一条与大陆隔绝的人鱼,他第一次如此羡慕一个人类。

那天晚上onoceros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的手臂上有了黑色的印刻纹样,而orion的手臂上盘缠着属于他的蓝色印刻痕迹。onoceros从没有这么高兴过,高兴得他差点忘了,人鱼的梦境是极度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彻底陷入永恒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不幸的是,他陷入了梦境之中,onoceros贪恋着梦境中虚幻的幸福,直到他被强制喊醒。

orion正坐在他的身侧,笑看着他。

“谢谢,”onoceros轻喘着气,眼神有些慌乱,“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次记得醒来啊,不是每回我都能在你身边的。”

“嗯。”

onoceros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残留着陌生的温度。

他不敢想。

夜晚来临,onoceros一直搂抱着的orion浑身泛起白色荧光,他看见orion周身的黑色纹样正在慢慢褪去,手中的重量逐渐消失,orion最后化作了一团白色的灵魂体。

onoceros跟随着最后那一点白色荧光浮出水面,随着海浪的翻涌溅起了蓝色荧光,那是大海赐予orion的葬礼。

帝国都城的kane忽然心脏一空,他下意识地跑向了天台,arand紧随其后。近海的海浪中泛起蓝色的荧光浪花,kane转头看向arand,两人神情凝重。

kane抬起头,仰望着星空。

同一时刻,onoceros也望向了夜空。

漆黑的夜幕中,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了猎户座。

“orion,我只答应你一件事。”

onoceros手托着那团泛着荧光的灵魂体,那是有别于冰冷海水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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