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尔:“那你觉不觉得先把魂迹收回去,让他自我修复一段时间再检查会好点。”
法贝亚:“不要吵,我正在做这件事情。”
说罢,混血儿一手置于昏厥的顺风上方,双眼微闭,肉呼呼的胖袋鼠渐渐化为金色的萤光融进法贝亚的手掌中。
这种唤回魂迹的方式拉斐尔还是第一次见到,往常不应该想要就出来,想回去就回去的吗?就像法贝亚刚才召唤出顺风那样轻轻一个响指就可以搞定,怎么唤回需要这么麻烦?而且看样子似乎很痛苦?
拉斐尔盯着法贝亚在唤回过程中紧皱的眉头,深怕对方一个不好又倒了……
然而事情就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他越不想来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当最后一点萤光也融入到了法贝亚的手掌中时,地上只剩下了拉斐尔之前贴在顺风额头上的怀表,法贝亚弯腰准备拾起那没怀表,却一个不稳整个人往拉斐尔身上倒去。
拉斐尔:“……”
他此刻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神经病好难懂,快走快走,快把我的手松开!身体这么虚到底是怎么当时陆战系一哥的?!靠脸吗?
拉斐尔叹着气,开始用劲扯开法贝亚抓着自己的手,不管怎么样这回他是忍不下去了。结果自己的手抢回来了,他的怀表却被法贝亚抓在另一个手里攥得更紧了。而就在他开始解救自己的私人定制时,那双金色的眼眸再一次锁定了他。
波澜不惊,不带任何的情绪。
临渊缓慢的从地上坐起,不适的扭动了两下肩膀,张开手掌向掌中的怀表扫了一眼,不可察觉的轻微皱眉。
拉斐尔赶忙将怀表从对方手中夺回,塞进自己的口袋。这年头早就没有人使用钟表了,任何一枚表都是一件古董,更何况是拉斐尔自己动手拼制过图案的表,对拉斐尔来说也算是意义非凡。
“你最好对我解释一下你古怪的行为。”拉斐尔下意识的和临渊拉开了三步的距离。
“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跟我走。”临渊扶着树爬起,有些迷糊的朝林中走去。
拉斐尔警惕着,他不确定要不要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即使是有事情要谈他也跟倾向于学校食堂之类的公众场合。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临渊回头,阳光将他的侧脸勾画成了一个剪影。在那个剪影中,那双连阳光都无法遮掩其光芒的金色眼眸凝视着拉斐尔。
“奥利哈尔钢。”临渊开口讲出了他这次寻找拉斐尔的原因。
而在拉斐尔的眼中,在拉斐尔的耳中,他看到的、听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先跑。”有人用同样的姿势,对着他说过这么句话。随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拉斐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亏欠着谁,他需要找到谁,需要补偿谁。当他重新意识到该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法贝亚宿舍的沙发上,面前摊着许多份定装好的图纸,从每一册最上方的封图来看,这些图纸中的机甲都像极了他拥有的某一架,其中又一台甚至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