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脸色的肉瘪下去了,显得女人眼睛格外的突出,原本美丽的双眼好像凹陷在头骨里了一样。
石头上方升起一股青烟,在空中漂浮了一下又落在地上,慢慢的一个婴儿的模样被凝聚了起来。
这就是恶灵原本的样子。
在一年前斐雪宁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演员,为了一个小角色争破了脑袋。她发誓她一定要成为人上人,在此期间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磨炼演技沉淀自己。
但是这样的过程太慢了,有多少人可能这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她还那么的年轻又漂亮,不想就这样荒废时间。可是演艺圈永远不缺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也只是千千万万个女孩中的一个。
渐渐得她开始迷失自我,为了一个女二的角色她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可是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反正多一次和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慢慢得她有了一些名气,但是斐雪宁依旧不满足,也是在这个时候她遇上了一个来着香港的富商梁振然。这个男人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可是哪又怎样,在与男人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斐雪宁的确只是看中了他的钱。
毕竟谁会看上一个年龄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除了钱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可是与梁振然在一起的一年里面,她的想法慢慢改变。男人对他很好经常给她买包买房子,花钱出来都不眨眼的,极大得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而且不只是对斐雪宁,梁振然还非常的照顾她的家庭,她爸爸生病的时候,他积极得帮她找最好的医院和护工照顾。
后面她慢慢被男人所打动,甚至想要跟他结婚。
一切的转折点就在于斐雪宁怀孕的哪天起,当她惊喜得拿着验孕棒去找男人的时候,被梁振然推倒在地。
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么恐怖的一面,梁振然不断的嘶吼,让她赶紧去打掉。
斐雪宁在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就你也配生下我的孩子。”
可是第二天斐雪宁醒来的时候男人却换了另外一副嘴脸,他跪在地上哭着求她原谅,说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被逼的。
原来梁振然是有老婆的,他早年在香港的时候跟一个富婆结婚,入赘进去以后花的全是他老婆的钱。
也是近几年他老婆年纪大了,他慢慢掌权了才敢出来挥霍。
斐雪宁听完两眼一黑,恨不得自己永远都醒不过来。
他对躺在病床上的斐雪宁发誓,他一定会跟他现在的老婆离婚,到时候跟她在一起,希望她安心得将孩子生下来。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快,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信誓旦旦得跟她保证,一定会好好得照顾她和孩子。
那个时候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又推掉了好几个角色,还是在停业的状态,又或许是听信的男人话,她居然答应生下这个孩子。
就在斐雪宁答应的一瞬间,她没有看到男人藏在深处带着慢慢恶意的笑容。
斐雪宁没有想到的是,这是她此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在怀孕期间男人将她安排住进了高级的月子中心,她还以为男人体贴自己。在月子中心的时候,男人很少来看她,一来他就询问孩子的情况。
那个时候斐雪宁还以为梁振然工作忙,但是心里还是关心自己和孩子的。
在孩子六个月的时候,月子中心每天都是会让斐雪然喝一碗黑色的汤药,那个味道很不好喝,就像是纸烧在水里一样的味道。
而且每次喝完她身体就非常难受,经常就会吐出来,但是哪怕是吐出来一点,就会被要求重新喝一碗。
在喝了一个星期以后,斐雪宁终于是受不了了。
于是她打通了男人的电话,控诉了医院的不满,强烈要求换一家医院。
但是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梁振然这次可没有惯着她,在电话里面态度强硬得说道:“医院让你喝,肯定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啊,你听话一点。”
说完男人就挂掉了电话,留下斐雪宁独自拿着电话哭。
在临近预产期的时候斐雪宁格外小心,因为她是第一次生孩子,生怕那里出现了纰漏,
但是最让她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天夜里他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可是她明明还有两周才生啊,于是她连忙点开按钮叫来了护士。
等她再次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在一旁的梁振然开心的问:“怎么样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男人眼中没有悲伤,却奇怪得浮现出一种兴奋的表情,就连脸上的眼泪都好像是硬生生得挤出来的。
“对不起雪宁,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一句话将斐雪宁从天堂打入到了地狱,她出来没有这么伤心过,病房里面冲刺着她的尖声还有哭声。
等到一个月以后她终于出院了,梁振然为了补偿送了她很多的礼物,无数的包包和首饰,就连房子就有两套别墅。
在男人的温柔与金钱攻势下,她心情终于是好了很多。
后来梁振然在香港的老婆因病去世了,男人的公司现在生意也是如日中天。
有一次男人喝醉的时候,抱着她大笑着说:“雪宁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但是她没有发现男人的眼中,被欲望烧红的眼睛,她还在傻傻得等待男人娶自己。但是当发现真相的时候,斐雪宁恨不得将男人血肉一片片撕下来吃进肚子里面。
与童话故事里的蓝胡子伯爵一样,在梁振然的家里有一个地方她永远不能进去。在斐雪宁百般的追问下,梁振然终于说出了理由。
男人告诉他里面装了他们家的骨灰,可是在家中设有一个骨灰,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奇怪的事情。
这天阿姨打扫的时候,问起那个房间要去打扫嘛。
斐雪宁还很奇怪,以往那个门都被男人锁得严严实实的,这么这么突然得打开了。
打发走了阿姨,强大的好奇心让她推开了房门,结果一进去她吓得腿软连连倒退,手抖得连门把手都握不住。
这间屋子那里装了他们梁家的骨灰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分明是一个婴儿的尸体。
这个尸体显然刚刚成型,她有想起了自己刚出生就死掉了的孩子,还每天晚上喝的黑色药水,一下就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