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里发生的事,可躺在床上的人——阴语笑却是紧闭双眼、一脸苍白、冷汗淋漓,下嘴唇都被她咬得起了血丝。
“陛下……”褚凌思出声唤着慌了神的阴若非,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阴若非回头,见是褚凌思,还有站在旁边一脸阴郁的穆湛,立刻把小语微敞露出香肩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说:“快去叫太医。”
“是!”褚凌思领命而出。
穆湛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若非小心翼翼的照顾阴语笑,还温柔的轻声哄着她,心里难受得像被针扎一样,特别是看到刚才阴语笑露出来的,在锁骨那里的红印,她可不会笨到认为那是被蚊子叮的。
阴若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小语身上,伸手把那浸出鲜血的嘴唇解救出来,怜惜的轻轻来回摩挲。紧紧握着的手,明显的感觉得到那颤抖,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一个个的谜团困扰着,谜底似乎被层层迷雾笼罩,除非眼前这人主动拨开,不然很难去揭开那最后的答案。
可是,若非有些怕,心里本能的不想去深究那个充满诱惑的问题,排斥去接触这些未知的东西。
身上突然搭上外套,暖意环绕着整个身体,心里的不安霎时减轻了不少。抬头,顺着肩上的手往上,是穆湛有些苍白的脸,一双充斥着心疼的蓝眸紧紧的锁住她,眼里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
“小心受寒。”穆湛只轻轻的说着,专注的看着她,想一辈子就这么看着。
“唔,我知道。”若非露出安抚性的微笑,抽出一只手覆在肩上,轻轻的拍拍那手背。
谁知穆湛一个反手抓住阴若非的手,紧紧的不放。阴若非有些诧异的看着穆湛,自己是右手搭在左肩上,被她这一握,这姿势很别扭。眼神示意小孩放手,哪知这妞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眼睛瞟着别处,嘴角却是勾着坏坏的笑。
“陛,陛下,太医在外候着。”褚凌思假咳了一声,看了一眼那肩上交握的手。
“恩,快让她进来。”阴若非瞥了眼穆湛,抽出手,准备起身站起来,却被神智有些不清的阴语笑死死抓着,这才低头在她耳边说,“乖,松手,我在呢,别怕。”
像是听见了若非的话,手劲减轻了许多,若非这才能起身退开少许,也就让进来的太医好好诊治。
那太医是个中年女人,进来见到衣衫不整的阴若非以及刚才那番举动也没有多大反应,皇家的事,还是少去掺合为妙,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阴若非见那女人手搭在小语手腕上,没多久就皱着眉凝神诊脉,过了几分钟,她终于舒了眉收回手,站起来,恭敬的对着阴若非行礼,道:“陛下,齐王没什么大碍,只需用些温补的药调理一下即可。”
“她都脸色苍白、满身冷汗了,你还说这样没事?那什么才叫做有事?真要命悬一线了才叫有事?!”若非想都没想就吼了出去。
“陛下!”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齐王的身体之前因劳累过度,已经受不住其他的负荷了,可偏偏还没休养,就受到刺激,这身体自然就会受不住。心病还须心药医,齐王长期郁结于心,这次病倒,就把那些抑郁牵引出来。只要齐王心绪放开了,这病就能不药而愈。”
“你是说,她这次病倒,是由于劳累和心里郁结共同引起的,只要想开了,再喝点补药补身体,这病就好了?”
“陛下圣明!”说完又趴地上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