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竟然把这事给揪了出来,都不知道被她说成什么了。进殿对上那双眸子,里面写着全然的信任,心里觉得满满的,其他人如何说她不管,只要坐在御座上的那个人信她,就好。
“齐王,猪头猪尚书弹劾你在上月二十二日受贿巨额银两。”不似对着其他人的冰冷,带着点暖意,如春风拂面般温和。“请你解释。”
“臣遵旨。”阴语笑勾着嘴角看着阴若非,似乎当其他人不存在,“上月二十二日确实有人送了点东西到臣府上。”
“陛下,齐王承认了,请陛下降罪!”朱投赶紧的说。
“本王还没说完呢,你急个什么?!”阴语笑斜了眼朱投,“那些箱子里面装的确实是银两,确切的说,三十六个箱子里面,有二十箱装的是金条,只有十六箱是银锭。”
“嘶!”朝臣猛吸一口冷气,二十箱金条,十六箱银锭,那是什么概念?那得相当于五六年的国库收入啊!天!那还了得!
阴若非挑眉,她家小语这么有钱?那是不是说,以后自己就不用过穷日子了?想到这,眼里的光芒立刻变成了“¥¥”,以后靠着小语,吃饭就有着落了。
“齐王,你亲口承认了,休想狡辩!”朱投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也傻了一会。
“本王是收了银子,可那不是本王受贿所得,而是本王理应得的。”阴语笑没给朱投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以前本王在外偶然识得一个朋友,好心资助她做生意,这些年下来,她的生意很大,本王也沾了光,那些就是她给本王的答谢礼。”
“我不信!”朱投大喊,要真是这样,自己的前途……
“由不得你不信,事实如此。”阴语笑懒得再看那个圆滚滚的身子。
“你!”朱投怒视着阴语笑。
“好了!”阴若非呵斥朱投:“此事如今已然明朗,朱投你诬蔑齐王,可知罪?!”
“臣,”朱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不——”
“臣有本奏!”阴语笑突然打断朱投的话,手里捧上一本奏折,“臣弹劾凉总督朱劳戴利用职权买卖官职、徇私舞弊、欺凌下官、草菅人命等罪。”
阴若非示意内侍取来奏本,拿在手里装作仔细查看,翻着奏折。没多久关上折子,把折子传下去给大臣们传阅,然后环视众臣,朗声道:“革除史文茵刑部尚书之职,永不录用!”
“陛下!臣知罪,请陛下开恩!”史文茵跪在地上哭喊着。
“带下去!”阴若非见不得这种人,有本事把下面送上来的奏折压下去,没本事承受那么做的后果。
“擢升欧阳颖楠为刑部尚书,与御史台、大理寺共同对朱劳戴一案进行三司会审,以一月为期彻查!”
“谨遵圣谕!”三个人站出来同时答道。
“朱投诬蔑齐王,革除户部尚书之职,待朱劳戴一案结案时再作处置!”
“陛下!臣有奏!”朱投突然抬头,狠狠的盯着阴语笑,“齐王与七年前国库库银不知去向有关,望陛下彻查!”
一句话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大臣们多是震惊,不可置信,阴若非疑惑的看向阴语笑,看到了那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这时候却是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