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頠儿可好?”
“有劳母亲挂心,頠儿很好。”穆頠拿着手边的茶小喝了一口,“这是兰浥来的茶,很难得,母亲试试。”
“这茶确实与墨阳的茶不同,很好。”穆文生放下茶杯,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沛儿的事。”
“二妹?”穆頠轻笑,说,“难道二妹出了什么事,连母亲都办不了吗?”
“这事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我不好插手。”
“请母亲明说。”
“此次科举沛儿也参加了,也顺利进入殿试。”
“这很好啊,母亲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她却落榜了。”
“科举落榜乃平常事,母亲这是?”穆頠皱眉,难道母亲让他帮穆沛谋个一官半职?可那也不必自己出面啊。
“这事很怪,殿试结束后,沛儿默写了一份她的答卷给我看,我当时觉得那答卷至少可以进前二十,可没想到放榜后,却没有她的名字。就算这次考生考得很好,却也不可能把沛儿挤到百名之外。”
“母亲是想说,这里面有人动了手脚?”穆頠紧皱着眉,右手微微动了一下。
“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证据,所以没有直接去见陛下。”
“母亲原想直接面圣?”穆頠心里抖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是,如若有了证据,我也不会如此忐忑了。”穆文生这才发现穆頠不正常的脸色,急忙问。“頠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母亲,让我想想……”
穆頠握着拳,满手心都是汗。穆沛科举落榜,殿试考生由陛下钦点录取,上次陛下带着湛儿微服出宫,回来满身是伤,而动手的人又是……这事情连起来,不就是明摆着的故意为之。
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幸好没有直接去找陛下,要是那事情被揭出来,即使陛下有意放过穆家,群臣也不会放过穆家,更不要说事事以陛下为先的语笑,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頠儿想好了?”
“母亲,前段时间二妹是不是在宫外遇到过湛儿?”
“是啊,昨天她才告诉我,她以为湛儿被赶出宫了,想带湛儿回家,可湛儿不愿意,还找人打她。”穆文生不明白穆頠为什么转了话题,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啊。“这湛儿太胡来了。”
“二妹是这么和您说的?”穆頠冷哼一声,这人还真是能把事情黑白颠倒。
“难道不是这样?”
“她说没说湛儿和谁在一起?”
“说是和一个乞丐厮混,这湛儿不顾身份,真的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乞丐?!”穆頠诧异,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岔子不成?
“沛儿说过,是湛儿叫那乞丐打的她,真不像话!你不该惯着她,任由她胡来。”穆文生想着就生气,她的女儿竟然和乞丐一起,这不是自贬身份嘛!
“母亲,那天湛儿是陛下带着微服出去玩的,很晚了才回宫。”
“恩?”穆文生愣住,问,“湛儿是和陛下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