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昰儿是她的女儿,难道这些不应该吗?”
“姐姐只有昰儿一个孩子,所以她很疼昰儿,所以才会频繁的去栖梧宫,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那我说清楚一点好了,”阴语笑伸手轻挑着穆頠的下巴,笑着说,“其实姐姐很少碰你吧,大多数都是你一个人。”
“啪!”
“你!”穆頠气得脸色发白,手颤抖的指着阴语笑。
阴语笑摸着左脸颊,下手还真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你放肆!先不说这些言论是否属实,这宫闱秘事你是从何而知?难不成你在这宫内安插了密探?”穆頠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阴语笑,在宫内安插密探,这意味着什么?
“别紧张,宫里没有你所谓的密探,我只是推断出来的。”
“语笑,未经证实的事情,不可随意说出。”
“我说的是否属实,你自己清楚。”阴语笑背着双手,说:“请回吧,不然我可不保证待会儿我会说出些什么,或者做出些什么大家接受不了的事来。”
“……”穆頠移至床边站了一会,然后才不甘的离开。
直到穆頠带着人离开,听不到脚步声了阴语笑才又回到床边守着若非,双手捂着她冰冷的手,闭着眼睛陪着她。
和穆頠说的那一番话不是毫无根据乱说而已,姐姐自登基以来,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复兴墨阳,然而初登大宝的她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穆文生是最好的选择。再者,姐姐也知道穆頠对她是情意,又是一起长大的,对穆頠的秉性也清楚,不会产生后宫干政的事情。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立穆頠为后利大于弊。
至于另外一件事,姐姐每日所批公文不计其数,想来不至半夜是不会休息的,第二天仍然精神饱满的去上朝,怎么可能还有时间、有精力去陪穆頠?自从昰儿出生以后,姐姐眼里、心里就是昰儿,这是只要跟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事,反观穆頠,多数对他都是但笑不语。
“……萧……萧……”
阴语笑突然睁开眼睛,附耳贴近阴若非,断断续续的字从那苍白的嘴唇里吐出。
“……萧…………别走……”
阴语笑坐直身子,看着阴若非皱着眉头艰难的说着什么,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眶里积蓄着委屈,轻咬着唇。又是这个字,上次也是一样,明明昏睡着,心里、嘴里却念念不忘这个“萧”,一遍遍的叫着“萧”。这“萧”到底是谁?那三年里,到底是谁走进了你的心里,让你这么执着的喊着他的名字?
第三天早上,阴若非终于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当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仍旧是守在床边的阴语笑。
“小语,回去休息吧,你这身体要紧。”
“我不累,只要身体养得好好的,我就开心了。”阴语笑拉着阴若非的手说,“你答应我,以后可不能让自己受凉了,你知道你这身子不能受凉。”
“知道了,知道了。”阴若非捏捏阴语笑的鼻子,“再念下去,都成啰嗦的老太婆了。”
“我这是为姐姐好,若是再出什么差池,我都不要活了。”
“乱说,以后可不许这么口无遮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