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至衡的手,给简老爷子磕了个头,沉声道:“爷爷,算我求您了,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能答应您,可只有这个,我真的不行,没有他我受不了,爷爷,我不会结婚,我也不会让简至衡结婚的,如果您实在是不想看到我们,那我就和简至衡一起出国,直到您愿意接受我们的时候。”
简老爷子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说不出话来,胸口就像是一架年迈的风箱一般,呼吸都发出重重的声音。
“你们就是不肯分开是吗?”
简至衡看着老父这么难过心里也很难受,他叹了口气,握住了简老爷子的手,“爸……”
“好,好,我老了,没有人愿意再听我的话了……”
简尤心里一抽:“爷爷,对不起……”
简老爷子甩开简至衡的手,摇着头,颤巍巍地走了。
简母在门口站着,眼睛早已经哭肿了,他看着简老爷子出来,连忙扶住了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简老爷子发了一会儿呆,像是伤心极了,连眼睛都蒙上了一层灰,半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晚上再来给简尤擦一次药。”
简母哭着点头,扶着简老爷子下了楼。
就如同是简尤所说的那样,简家总归不能直接绑了简至衡去婚礼现场,先不说自家的脸面还要是不要,女方那边恐怕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婚姻。
简至衡的态度非常坚决,简尤倒是可以直接绑了扔上飞机,可是有何意义呢?这段时间简老爷子摸了摸简尤的底,简尤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给第一笔资金开公司的小孩儿了,简尤要是一心想着简至衡,总是能回来的。
再是如何的恨,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能怎么办呢?还能真打打杀杀或者做绝了事情断了这份血缘亲情吗?打完了,自己看着也心疼,造孽啊。
简尤和简至衡始终跪在书房,简家气氛一片沉寂压抑,简老爷子看着更是难受,自己这辈子是造了多少孽,到老了居然遇到这种事……
婚期渐渐逼近,婚礼虽然布置得很妥当,但是婚礼主角简至衡却一直不见踪影,女方那边明里暗里问了多少次,简老爷子整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决定先暂时推迟婚期,对外就说简至衡病了,暂时需要休养,女方虽然有点不乐意,但是简老爷子亲自上门去解释,大家又是朋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这场婚礼,一拖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简尤和简至衡一直住在家里,简老爷子也不再打骂,甚至都不再和他们说话,全家人僵持在了祖宅,像是要比一比,谁更坚持。
简老爷子这两个月明显老了许多,简尤和简至衡看在眼里都很难受,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原本就注定是一场持久战,简家不可能轻轻松松接受他们,不动他们也是看在毕竟都是自己家的孩子的份上,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不能低头。
盛荣董事会这段时间已经暴跳如雷了,董事长每次开会都带着火气,尤其是这两个月,连续好几个小股东将手里的股份卖了,董事长盛天启明知道有人在收购盛荣的股份,但是他用尽了方法也控制不了。
盛极必衰,任何行业都没有人能够做常胜将军,盛荣早就在走下坡路,这些年越来越明显,只不过拼着自己老牌公司的品质以及自己的家底撑着,盛天启有心想要培养自己的几个儿子,可是他的几个儿子早就被他宠坏了,不是天天花天酒地就是醉心于自己的那些个爱好,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对他当年辛辛苦苦一手打下的公司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