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新脸一红,有些自暴自弃道:“是!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人蔫坏,我就算再活几辈子,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我是在为谁伤脑筋想主意?小没良心。”
“为我为我,可是我们到底怎样才能离开这儿呢?”
燕宗拉高枕头,身子向上靠了靠:“查出杀人真凶!”
“这要怎么查......难不成你已经知道啦?”
“我一没杀人二没看着别人杀人,怎么会知道?再多想法也全是推测而已。”燕宗叹了叹,叮嘱洛新,“你只要记住一点,人心隔肚皮,谁也别信就对了。”
顿了顿又皱起眉训道:“更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招呼也不打就一个人跑出去,万一有人要害你,我就是想救也赶不及!”
洛新表示知道,却又皱眉说:“现在统共就剩下五人,哪一个我都不敢想象是能犯下这么多恶行的人。”
两人在时断时续的交谈声中渐渐染上睡意,一夜无梦。
次日天朗无云,燕宗起得早,洛新毕竟年轻,也没觉出身体有什么不适,反倒神清气爽。
蒋柔一眼就瞧出他的变化,心底一沉,吃完早饭后就找了个借口约洛新单独谈话,洛新既已和燕宗坦诚相对,此时也很想一抒先前在蒋柔手上吃的几次瘪,欣然同意。
跟在蒋柔身边走出楼,洛新想到燕宗昨晚的提醒,建议道:“别走太远了,就在房子附近聊吧,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绕道楼房左侧站定,这里恰好能看见从大门出来的人而不被察觉。蒋柔不欲废话,开门见山道:“怎么,你跟燕宗坦白纸条的事了?”
洛新给自己壮了壮胆,悄悄挺起胸,话里带了些得意:“你没想到吧,虽然纸条是我写的,但那只是在游艇上遇到的一个故交而已,绑架和杀人的事和我一概没有关系,燕宗是绝对信任我的。”
“燕宗是不会绝对信任哪一个人的。”蒋柔不吃这套,神色自若,“不过我昨天确实是诈你一道而已,换我也不相信所有的事凭你一人能办到。”说到最后一句那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所指不言而喻。
洛新也不生气,眼中反透露出同情之意:“你这样不遗余力挑拨我和燕宗,真那么有意思嘛?”
“你少看不起人,”蒋柔脸不动,眼珠却不由自主往侧下方垂了垂,“你想说,我是个为了嫁入豪门而耍弄上不了台面的心机手段的可怜女人吧。”
洛新瞧着蒋柔言语神态,心里感慨,她确实是个气韵独特的女子,就算说着那样的话,也全然没有刻薄落魄之感。“你别这样说,我只是觉得,不值得而已。”
“值得不值得的......我看到你今天的样子,心里也糊涂了。”蒋柔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一股散不去的忧愁,“我本来想,和你抢人,有九成把握不会输,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洛新不知该怎么接话,心里倒很愉悦。
“当我把目标选定燕宗时,就去了解了很多关于他的信息,方方面面。可以说,燕宗这人是绝不会跟不喜欢,但却是他工作生活圈子里的人上床的。”蒋柔见洛新一张脸皮瞬间变得红白交错,一乐,“我也是过来人,你今天的变化,实在是很大,想不承认都不行哦。”
洛新摸了摸鼻尖,既觉得尴尬,有又一丝异样满足,蒋柔将他看得透彻,继续说下去,语气倒没了以前的争锋相对:“你们都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再固执地坚持